在這對男女說話的時候,天地之間很安靜,沒有一個人開口,因為誰也不敢說話,那位青衫劍仙展露出來的境界實在是太過可怕,誰又敢在這個時候招惹他呢?
蘇宿此刻心驚膽戰,這位年輕的天生劍胚,瘋狂的在腦海裡回想過去的那些日子,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對青槐不敬的?想了半天,蘇宿也覺得肯定有些自己已經忘記的東西,估摸著得罪人的事情,是做過的,要不然這會兒去給她磕一個?
不是蘇宿膽子小,只是他此刻一轉頭,便能看到那邊那位生不如死的仁兄。
這位仁兄怎麼樣?之前還是如此多異域強者的領袖,這會兒他孃的,便在這裡生不如死了,估摸著蘇宿這會兒要是出手幫他一把,讓他早早死去,柳渾都會對自己充滿感激。
蘇宿不是怕死,是怕生不如死。
他轉頭看向顧泯,輕輕走到顧泯身邊,把好兄弟的扶起來坐直,才低聲問道:“你知道這娘……青槐師姐的男人這麼了不起嗎?”
顧泯有氣無力的看向蘇宿,艱難開口道:“知道啊,之前不是還說要給老謝介紹一下,讓他學一學劍嗎?”
不說這個還好,謝寶山本來就在這邊,聽到這個,謝寶山臉色難看極了,他懊惱道:“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劍仙,我他孃的當初就是給青槐姑娘當幾年小廝又有什麼?”
這樣的劍仙?哪樣的劍仙?
就是一劍殺雲海上境,隨手便讓柳渾生不如死的劍仙。
這等修為,怕是那個自稱萬古第一劍修的白寅老殺胚,都不見得能夠穩勝吧?
這樣的劍仙,誰人可敵?
想到這裡,謝寶山忽然想要站起來,說一句還有誰?
不管怎麼說,青槐畢竟是寒山的人,是顧泯名義上的師姐。
只不過傷勢太重,謝寶山是站不起來了。
蘇宿倒是能行,不過他自覺自己之前沒有和青槐打好關係,覺得說出這樣的話,不太合適。
不過他依舊很高興,因為之前他罵的人,有兩個已經死了,活著的那個,生不如死。
他甚至相信,只要那位劍仙願意出手,他們甚至能解決這千萬年裡一直沒能解決的問題。
“要是這樣的劍仙能夠傳下一劍,孃的,老子還怕追不上小顧嗎?”
蘇宿想著這事,便越發後悔之前沒和青槐打好關係,要是有那樁關係在,傳一劍,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想到這裡,蘇宿腸子都悔青了。
真去磕一個?
謝寶山則是想起之前景象,喃喃道:“我輩劍修,當如是啊。”
顧泯看著天上,感慨道:“怎麼覺著我好像在別人的故事裡。”
……
……
李扶搖抱著青槐,他的動作也很輕,他也害怕那是一場夢。
青槐問道:“怎麼這麼久才來?”
李扶搖撓了撓頭,有些自責,他說道:“本來將你留在這裡的治傷,我便在你身上留了一道劍氣,你醒來和遇到危險,我第一時間能夠知曉,前些年知道你醒了,可正在和幾個老傢伙拼命,實在是走不開,後來多多少少的一些瑣事在身上,也走不了,這一次本來也在和人拼命,可聽到你在叫我,我便趕緊來了。”
之前李扶搖出現的時候,一臉疲倦,其實並非是路途遙遠的緣故,實在是因為在來之前,
他在和幾個老傢伙拼命,朝青秋前些日子離開,讓他的日子更難過了,但再怎麼難過,這會兒也該來了。
要不然會後悔一輩子。
“和什麼人拼命?天君?”
青槐雖然沒有經歷最後那場大戰,但後來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李扶搖點點頭,說道:“差不多了。”
青槐忽然古怪的看著他,然後伸手捏了捏這個人的臉。
李扶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輕聲道:“真不是一道劍氣,就是我。”
青槐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