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無可避免的還是一頓火鍋。
周州主廚,一張大圓桌,柢山有宋寧夫婦,周州和葛有魚兩人,鬱朝夫婦,顧泯自然是和柳邑還有顧惜兩人。
坐在主位之上,顧泯看向宋寧,問了些柢山如今現狀,其實問不問都該知道,如今柢山定然是已經重現了千年前的風光,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劍宗,而且絕對沒有水分。
不過宋寧如今雖然是柢山掌教,又是一位金闕劍仙,可面對小師叔的時候,仍舊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回答起來問題,這位柢山掌教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可到了如今,依舊沒忘記禮數。
顧泯忽然問道:“既然要來見我,為何不把小師姐叫上?”
宋寧苦笑道:“師父此刻並不在山中,她老人家這些年研究陣法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階段,此刻正在帝陵中,研究那座大陣。”
說起來如今世間存在的陣法,大概真的只有帝陵裡的那一座,可以說得上當世第一。
既然洛雪的陣法造詣已經到了這一步,就肯定要去研究那座大陣了。
顧泯點點頭,“你到時候派人去帝陵一趟,告訴小師姐,讓她早日返回柢山。”
周州聽著這話,接過話來,瞪大眼睛問道:“小師叔果真要去柢山?”
顧泯笑而不語,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
周州眼見小師叔沒說話,倒也沒多想,只是笑著說道:“小師叔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今晚要不大醉一場?先說好啊,都不能用修為化解酒水,各憑本事,怎麼樣?”
宋寧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師弟,到了山中之後,最開始只是吃火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開始喝酒,而且酒量十分不錯,一座柢山,還真沒幾個人能夠在他面前敢說酒量好的。
顧泯一本正經道:“你覺著你這小子能喝過我?”
“酒桌上可沒有什麼輩分高低,我可不讓著小師叔的!”
周州取來一罈酒,給這桌上的男人都倒了一碗酒,鬱朝看著清冽的酒水,眼睛直勾勾盯著,只是這會兒多看幾眼,就又被簡暮踩了幾腳,那個脾氣這些年好了不少,但也讓鬱朝發怵的女子給了鬱朝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大概是在說,你自己有點數。
周州也是個實打實的人精,哪裡能看不出鬱朝的窘迫,當即便笑著道:“簡暮師妹,這鬱師弟好不容易喝次酒,就別管著了,小師叔又不是常常回來。”
被看穿了心思的簡暮有些臉紅,但還是點了點頭,一旁的鬱朝則是投來了感激的目光,遇見事情,還得是周師兄啊!
周州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大概意思就是,你我兄弟,不用多那麼些廢話。
一場酒局,差不多就算開始。
鍋裡有翻騰的紅色湯汁,青色的花椒和紅色的辣椒不停翻滾,相得益彰。
喜歡吃火鍋的人其實只有周州和簡暮兩個,其餘人多多少少其實也不太喜歡這麼辛辣的味道,而顧泯純粹不在意這些,離家的時候,其實想得最多,不是魚膾,倒是這火鍋。
自己第一次吃火鍋是怎麼吃的?
好像還是蘇宿那傢伙。
顧泯笑了笑。
這頓火鍋,鬱朝先是自顧自喝了兩大碗酒,然後就看著要喝第三碗,卻被周州一隻手蓋在他的酒碗上,低聲訓斥道:“真他孃的是酒蟲上腦了,都說好是灌小師叔,你一個人喝什麼?”
太久沒有得酒喝的鬱朝憨憨一笑,後知後覺道:“忘了忘了。”
而後局面,便是宋寧周州葛有魚和鬱朝四人,輪流敬酒,顧泯相當於要和這四個傢伙拼酒。
不過顧泯毫不在意,即便不用修為化解酒水,他的酒量同樣不差。
不過再怎麼好酒量,到了後面,顧泯也有些搖搖欲墜,滿臉通紅。
顧惜看著這一幕,悄悄拉了拉周州的衣袖,低聲埋怨道:“你真要把我父皇灌醉?”
周州轉過頭來,看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嘿嘿一笑。
……
……
一頓酒喝得幾人都很滿意,柳邑最開始有些擔心的看著顧泯,但眼見顧泯雖然臉色紅潤,但雙眼清明,便不再擔心,而後顧泯更是轉頭看向她,對他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