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有夫之婦,柳氏覺得天都要塌了,名節之詞對於出嫁婦人更甚,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自己只怕是墜河都不足以證明清白了。
匆忙上了馬車的柳氏看見了悠哉悠哉的白雁回,沒人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將手腕上的鐲子給了一個途經的婦人,換了她身上髮簪和麻布腰帶。
這才安穩的出了寺廟上了馬車。
“姨娘真是讓人久等。”白雁回瞧見了柳氏的模樣,內心酣暢淋漓,“姨娘這是怎麼了?上個香將首飾都給捐贈了。”
柳氏順水推舟,“路上遇見了一個可憐人,心疼他的遭遇,我便就給了她首飾,權當是給回丫頭你積福了。”
這理由新鮮。白雁回不置一詞。
白府第二天,熱鬧得很。
那城南有名的蛇皮二流子李大堂而皇之的拿著一條腰帶找上白府,當著外面好事者的面揚言自己和白府小姐有私情。
今日就是上門拜見岳父大人的。
百姓都是愛看熱鬧的,尤其是富貴人家的,看著比自己有錢有地位的人家過得不好,才覺得老天爺是公平的。
紛紛起鬨,等著李大從白府出來。
白千城下朝的時候,轎子經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著似是而非的流言,氣的頭大。
府門口看見了洋洋得意地拎著一條腰帶,自稱小婿的李大,白千城恨不得把這貨千刀萬剮。
可是這麼多百姓圍著熱鬧,自己不能好生解決的話,只怕不好搞。
讓李大進府,言明自己一定徹查到底,白千城這才讓護衛關了大門,絕了門外視線。
“混賬,都是混賬。”白千城甩袖,心中已有定數。
這李大說的是白府小姐,可是最近除了昨日出門的白雁回,就沒有別的了。
找管家聽令去找白雁回。
進門的時候,李大眼睛都亮了好幾分,這麼美的大家小姐,竟然就要是自己的人了。
想著李大就心癢難耐。
“是你說,我與你有私情?”白雁回平淡的就像在背書。
李大提溜著手上的腰帶,聲音粗獷,唾沫星子四濺,“小姐不能用了就拋棄啊,昨日小姐你還在奉恩寺的殿中與我那般親近,還特地將貼身腰帶給了我,今日就翻臉不認?”
白千城聽的恨不得摔杯子,只是強忍著而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白雁回一臉的迷茫,“父親莫不是糊塗了,我怎麼說也是白府嫡出小姐,如何自降身份去做有辱清名之事?”
“還是父親覺得,一個王爺女婿比不得眼前這個煙火氣十足的女婿?”
白雁回漠然視之,“這種把戲,父親不在府門口就堵住悠悠眾口,查證這人拿的腰帶證物真假性,直接讓人進府,還讓我親自對質。”
白雁回覺得白千城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小護城將軍真是對了,這麼糊塗,官運豈能亨通?
那李大將腰帶攥的緊緊的,搖著頭瑟縮,不見方才張狂模樣,“你們都是一家人,拿個這條腰帶就毀滅證據,我又不是傻子。”
白雁回看著明白過來的白千城吩咐趙管家帶人上手,拿過了腰帶,吩咐府中負責採買的管事過來檢視。
“這腰帶款式確實是府中女眷的。”管事嬤嬤仔細檢查之後,突然看見腰帶某處繡著的字,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