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爺子眼疾手快,拉著席蕭然幾人,敏捷的躲開‘沙包’。
那‘沙包’在席家幾人面前飛快掠過,碰——的一聲,撞在了大廳的柱子上。
一口鮮血霎時間噴出,那人順著柱子滑到地面,席家幾人終於看清了他是誰。
竟然是程奇和許晴雅的大兒子,程柏松。
程柏松和阮風眠同歲,也是知天命的年紀。雖然自幼也修習古武,可他沉迷酒色多年,身子早就被掏空。
現在,被這麼砸在大廳柱子上,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程柏松滑到地板上,就陷入了昏迷。
他的母親許晴雅登時尖叫出聲。
“柏松——!”
程柏松是許晴雅第一個孩子,感情自然不同尋常。眼見著程柏松吐血,許晴雅眼睛都紅了。
她猛地轉過頭,目眥欲裂的瞪向阮風眠,失聲尖叫:“程柏年!他是你哥哥!”
阮風眠慢條斯理的收回腿,拍了拍西褲上不存在的灰塵,掀起眼皮冷冷看了許晴雅一眼。
“一個私生子,也配做我兄長?”
許晴雅一噎,扭頭怒視程奇:“你說句話啊!”
程奇的面子的確有些掛不住,他看著臉色冰冷的阮風眠,色厲內荏的訓斥道:“柏年,雖然你們不是同母所出,但到底都是程家人。你……”
“我們可不是程家人,程老爺子,您可別亂在我老公頭上扣帽子。”楊柳粗暴的打斷他的話。
程奇不敢在阮風眠面前太過強硬,卻不怕楊柳這個兒媳。
他瞪視著她,大聲怒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她是明媒正娶的我妻子,自然有她說話的權利。”阮風眠不喜程奇訓斥楊柳,語氣冰冷的道,“小柳說的沒有錯。我姓阮,不姓程。程家大公子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有父有母的阮風眠。”
程奇被這話氣的半死,大聲怒吼:“你寧可認一對農民做父母,也不願意認我?!”
“你有什麼值得我認的?”阮風眠眼中流露出鄙夷與恨意,“你為夫不仁,為父不慈,殺妻殺子,自私自利。就你這樣的人,也配和我爸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