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合作時，他們只要求程家提供技術支援。在程家的幫助下，'夢魘”藥劑在十年之內終於研製成功，開始進入試用階段。可是在找誰試用這個問題上，我和X組織出現了分歧。”

阮柒：“他們想來華國試用藥劑？”

程奇點點頭。

“是的。他們想把勢力滲透進華國，拿這裡當試驗地。但我沒同意。”

程奇之所以不同意，並不是因為愛國，而是他知道華國有多麼強大，國之利益有多麼不可觸犯。

他不敢和國家機器為敵，不敢和全華國人為敵，也不願放棄程家家主的尊榮，淪落為一個通敵叛國的惡人。

所以，程奇拒絕了X組織的提議。

提議被拒絕了，X組織自然是不高興的。

但當時‘夢魘’藥劑剛研製成功，技術尚不成熟，還需要程家的幫助，所以X組織不能和程奇撕破臉。

於是，他們將目標轉向了中東。

中東那一片，長年戰爭不斷，烽火連連，是最亂的地方。想要在那邊抓幾個人來試用藥劑，實在是太容易了。

“為了試用藥劑，X組織用了五年時間，在那邊抓了上千人回來。他們建了一個大型地下實驗室，被抓來的人全都關在地下，就像籠子裡的小白鼠一樣，隨時供他們使用。”

阮柒眉心緊緊皺起，忽然間，她想到了一個人。

“程奇，你知道阿爾法特家族嗎？”

程奇一愣：“中東第一貴族？”

阮柒：“對。阿爾法特家族族長的弟弟在十年前失蹤了，等再發現時，弟弟已經死亡，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老阿爾法特說，他弟弟是被抓進了X組織，被折磨死的。”

程奇沒想到做藥物試驗的事竟然還牽扯到了阿爾法特家族，臉色不由一變。

“我不知道阿爾法特族長的弟弟死在X組織手裡。但在那幾年，X組織的確動了想操控豪門貴族的心思。他們也的確抓過一些貴族男女回來做試驗。有的試驗成功了，就變成了傀儡人。而有的沒成功，就被他們當成垃圾丟掉了。”

X組織犯下的罪行，比江初年還要令人噁心。

整整十年，死在他們實驗中的人數以萬計，埋在實驗室下的屍骨幾乎能堆成山。

阮柒臉色愈發難看，她忍不住打斷程奇的描述，冷聲問他：“你有‘夢魘’藥劑的相關資料嗎？”

“沒有。”程奇搖頭，“X組織防備心很重，我曾向許晴雅要過，但她沒給我。不過我手裡有幾瓶藥劑的半成品，是X先生在五年前送我的。”

阮柒聞言，立刻直起身：“半成品在哪？”

“在程家老宅我臥室後面的密室裡。除了那幾瓶半成品外，我還藏了一些相關資料，密室密碼是780435。”

阮柒立刻站起來，轉身往外走。

程奇見她說走就走，連忙急切大喊：“阮柒，你答應幫我減刑的！可別忘了！”

……

離開看守所後，莫嵐開車載著阮柒飛快趕到程家老宅。

自從親子鑑定曝光後，程晚晴那幾個人都被攆出去了，程家老宅目前處於無人居住的狀態。

阮柒懶得走門，直接順著牆根爬到三樓，扶著窗戶翻進了程奇的臥室。

她在臥室裡找了一圈，果然在博古架後面發現了一間密室。

阮柒按著程奇告訴她的密碼，將密室門開啟。

密室裡很黑，擺放著一個書架和一個小型製冷箱。阮柒開啟製冷箱看了一眼，裡面整齊的排列著的三隻裝有粉紅色液體的試管——這應該就是‘夢魘’藥劑的半成品了。

阮柒把製冷箱蓋上，拔下電源，將藥劑和製冷箱一起搬走。

莫嵐則將書架上的所有資料掃蕩一空，團吧團吧全都塞進了書包裡，也跟著阮柒走了。

兩人按照來時的路，從窗戶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