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兒在心裡罵安長林是莽夫還是輕的,她想一腳把安長林踢到西班牙去!
範梨花在南屋炕上趴窗看著院子裡的動靜呢,安長林還過來拉她的手,這不是給她製造麻煩嘛。就算她對他有點什麼想法,那也得等她恢復單身以後。
何況安長林先和何鳳相親並答應結婚,他今天這麼一鬧,只怕何鳳的父親不會善罷甘休。
“桃花,答應我吧。”
“再胡說我喊人了。”
李恬兒冷臉甩開安長林的手,快步回屋插上了門。
安長林在原地站了一會,仰臉望天,隨後又伸手搓了搓額角,然後大步走出陳家院子。
窗玻璃上起了冰花,慢慢聚攏,把最後一塊通透的地方也佔領了。坐在炕上再也看不見院子裡的情況,傍晚氣溫驟降。
把被何鳳踢開的被子挪到地上,又去原先的房間炕櫃裡取來一床新的被子放好。一下午沒有病人來打擾,倒也可以讓她心情平靜,規劃一下接下來的人生。
每天看不到人氣值有多少變化,李恬兒的心都快急出火了。唯一能給她帶來人氣值突飛猛進的安長林,又是一個見面就讓她火氣爆表心煩意亂的傢伙。
估計從今以後應該刷不到安長林的人氣值了,今天把他罵得那麼兇,拒絕他的話說得那麼絕情,換作任何人都會心灰意冷恩斷意絕吧。
“桃花,該吃飯了。”
範梨花在門口喊了一聲,又轉身回正屋準備擺碗筷。晌午看見安長林和李桃花在院裡說了半天話,她的心裡撲通撲通的,後來看見兒媳婦推開安長林回屋,她的心才算放回原處。
範梨花知道兒媳婦沒進門前和安長林互有好感,後來安長林在外地當兵,兩個人還時常書信往來。陳雲潮要上大學,老村長不知怎麼想的非要把女兒嫁給他,李桃花進門以後雖然勤勤懇懇,但是看她的精氣神明顯不如做姑娘時那麼燦爛耀眼。
村裡好閒話的婆婆媽曾經拉著範梨花說,是不是陳雲潮把李桃花用得太狠了,話裡話外的意思,李桃花之所以變得蔫頭耷腦的,都被陳雲潮行了採陰補陽術。
“文化人的道道可多呢!聽說大學堂裡什麼書都有……”
聽到這話範梨花的臉差點沒被氣黑了。兒子常年不回家,難得回來一次也沒聽到他房裡有什麼動靜,就是新婚之夜,兒子媳婦房裡也靜悄悄的。有些話不好問兒子,問媳婦吧,李桃花總是支支吾吾的。她覺得兒媳婦一定是有外心,今天看來,她錯怪兒媳婦了。
“桃花,你多吃點。明兒雲潮回來了。”
範梨花近乎討好地把用豬油炒得油汪汪的大白菜夾到她碗裡。
“……”
陳雲潮回來和她多吃點有什麼關係!
李恬兒覺得範梨花意有所指。不過她也懶得猜測。
“雲潮回來啊?”
陳江潮看向李恬兒。
“大哥知道事了!”
陳海潮顯得很震驚,以前大哥可是隻會玩鬧和吃睡的角色。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大哥以後還想當老師呢!江潮,你吃完飯趕緊回屋寫作業去吧,要想當老師就得學習好。”
兒子第一天上學回來就跟她說了人生理想,範梨花高興得合不攏嘴。再加上這三年來對兒媳婦的疑心病終於解除了,她的心裡就只盼著二兒子陳雲潮快些回來,好和兒媳婦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