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蔗俏皮可愛,非常招皇上喜歡。自己的兒子自然要配一個自己放心的女人才好,所以皇上一直覺得祁蔗和太子般配。
皇上聽她這麼一說,笑笑,“朕給你那個心,你也沒有那個膽啊!”
這話一進入耳朵,祁蔗立馬不淡定了,立馬活蹦亂跳,看著皇上說道:“皇上,您知道我沒有那個膽子,你行行好趕緊放我們出去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但是話說出了口卻沒有得到皇上的回應,祁蔗這下子實在是坐不住了。
好巧不巧,皇上瞥見了祁蔗無意中漏出的秘密腰牌,立馬收住了笑臉,淡淡的說道:“行了行了,你也不要再這樣了,收斂一下。”
看似關切的話,實則有些冷漠,皇上小聲對公公說道:“你給我看住她,不能讓她在跑了。”
祁蔗在私底下小聲嘀咕起皇上的壞話來。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全了,看見有於西洲的身影,皇上略微有些欣喜,看來今日的菜品是差不了了。
感受到皇上注視的目光,於西洲報以一個微笑。
皇上甚是滿意的點點頭,“今天朕高興,那個在一旁說我壞話的祁蔗小丫頭,還有西洲和主廚花澤且都一起上座吃飯吧。”
祁蔗被皇上的這句話驚得抬起了頭,這老皇帝還挺平易近人?不過,突然闖入視線之中的人,又將祁蔗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沒錯,太子沈煌才姍姍來遲,只不過他今日的衣著並不華麗。相反,相比於他太子的身份還有些素雅。
“父皇,兒臣來晚了。”沈煌對著皇上行禮道。
而此時的皇上似乎心情不錯,對於沈煌的遲到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笑著道:“無妨,菜已經上齊了,快落座吧。”
“多謝父皇。”沈煌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便是坐到了皇上剛才指定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沈煌所坐的位置正好距離朝祁庶極近,可以說是完全相鄰。
沈煌對此倒不是特別的在意,一落座便認真的看起了桌子上面已經放好的飯菜,反倒是朝祁庶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有些異樣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沈煌。
“呵呵,祁庶姑娘,我這兒子其餘的到說不準,但是這穩坐泰山的大將之風可是百分之百的。”皇上笑著說道,又跟朝祁庶提起了沈煌。
朝祁庶渾身僵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雖然此時的皇上還沒有說完話,但是對於之後皇上要說的,她好像已經有所預感了。
“我看我這皇兒的個性跟祁庶姑娘倒是極為合適,皇兒的沉靜和祁庶姑娘的跳脫,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正好我這皇兒也差不多是成婚的年紀了,不如便選個良辰吉日將你二人的婚事辦了吧。”皇上面帶笑容,淡淡的說著。
雖然是訂婚的事情,但是此時的皇上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甚至是直接說到了辦婚事的事情,似乎已經把這件事情決定好了。
此時僵硬的坐在旁邊的朝祁庶,藏在袖子之中的手指卻是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關節之處隱隱發著白。
朝祁庶的臉色也是不太好,她似乎在默默的咬著牙。
這一切都被皇上給注意到了,但是他瞧著朝祁庶雖然只是副不滿意的樣子,並沒有說什麼,剛打算招呼在座的人吃飯的時候,朝祁庶卻猛地站了起來。
因為朝祁庶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她。
朝祁庶卻沒有進行過多的言語,只是默默的走到了皇上所坐位置的正前方,然後一言不發的重重跪了下去。
皇上剛才還充滿了笑意的臉龐一下就冷淡了下來,看著不怎麼言語的朝祁庶,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悅。
“祁庶姑娘這是什麼意思?”皇上不冷不淡的問道。
皇上見對方一時間沒有答話,繼續咄咄逼人道:“可是對我這皇兒有什麼不滿意,覺得我這皇兒配不上姑娘你?”
“皇上,祁庶一介草民,不敢同太子殿下談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硬要說的話,也是祁庶配不上太子殿下。”朝祁庶不吭不卑的說道。
另外一邊的沈煌聽到朝祁庶這麼說,卻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擔心的表情,他皺著眉毛看著已經跪在了正中間的朝祁庶。
“好一個配不上!”沉默了一會兒,皇上勃然大怒,他重重的一拍桌子,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
作為一國之君,給沈煌和朝祁庶兩個人多次賜婚,竟然又被朝祁庶拒絕了,他的眉毛憤怒的皺著,看起來頗有氣勢。
朝祁庶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但此時她硬是不退一步,默默的低著頭跪在房間的正中間。
“好,好,好!”皇上見到朝祁庶倔強的樣子似乎更加來氣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既然你執意抗旨,那朕也就由得你了!來人,給我將這女子帶走,打入獄中,之後發落!”
“是。”立刻有侍衛迎了上去,將跪在地上的朝祁庶帶走了。
一旁看著的於西洲和花澤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都是一副既奇怪又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兩個人愣愣的看著朝祁庶被侍衛提起身子帶走了。
於西洲更是抬起頭去打量了幾眼皇上,他看起來真是氣急了,此時朝祁庶已經被侍衛給帶下去了,皇上看起來卻還是沒有消氣,正將手放在桌子上呼呼的喘著氣,表情看起來也沒有和善下來。
見到此情此景,於西洲雖然心中擔心朝祁庶,但是此時卻不敢出言了。
另外一旁的花澤也是這種情況,她擔憂的瞧了於西洲一眼,似乎是在詢問於西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