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應起那話來,自然毫無含糊,“你放心,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你也別老不相信我,前頭我都說了讓你別想有的沒的,我這人雖然胡鬧了些,可好歹也知道什麼能幹什麼不能幹。”
倆人又說了幾句話,林寶茹就打了個哈欠,簡單梳洗一下準備睡了。
可是,今兒晚上,沒等劉書來躺到炕上呢,就直接被林寶茹笑眯眯的阻止了。
“相公......”
劉書來被這一聲纏.綿的叫聲搞得渾身一抖,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好。
“相公,我覺得倆人睡一張床挺擠的,為著避免今天早晨的尷尬事兒,我還是想著咱們最好分開睡。你覺得呢?”林寶茹盤坐在拔步床上,笑眯眯的看著劉書來。
劉書來嚥了口吐沫,“那我讓人在屋裡再擺個床榻?”
林寶茹神情不變,“相公的意思是,讓人知道咱倆分床睡?”
劉書來被她看的打了個哆嗦,訕笑道:“不妥不妥,要不......我幫你打地鋪?”
林寶茹挑眉,“相公的意思,是讓我睡地上?”
劉書來:“......”
沉默片刻後,他試探著說道:“要不咱們輪著睡?”
林寶茹點點頭,“倒也算公平,這樣,前半夜你睡地上,後半夜我睡地上,怎麼樣?”
劉書來琢磨了一下,沒想出有什麼不對了,於是就痛快的答應了。
直到第二日一早,劉書來迷迷瞪瞪的醒過來,許是因著昨兒的事兒給他留下了陰影,所以一醒過來他先拽了絲被蓋住該蓋的地方。
隨後,還有些睡得發矇的人,直接在地鋪的厚被褥上打了個滾。這一滾不要緊,他直接把自個滾到了硬.邦.邦的地板上。
這下,再大的瞌睡也沒了。當劉書來睜開眼,發現自個還躺在地上的時候,心裡就有些委屈了。
“怎麼後半夜你沒叫我?”劉書來打地上蹦起來,直接跑去盥洗室衝著在上妝的林寶茹控訴道。
林寶茹藉著銅鏡看著身後氣勢洶洶的人,不由挑眉道:“哪裡是我沒叫你,昨兒半宿我搖了你半天,可你是半點都沒醒啊。後來我把你搖急了,你還不耐煩的直接用絲被矇住了頭,壓根就不給我睡地鋪的機會啊。”
劉書來聽她說的一本正經,又想自個往日裡的確有床氣兒。也就是因著黑心蓮鬧心那幾日睡不著覺,除那之外,還真沒遇上過半夜醒過來的時候。
於是,控訴了半天的他,就有些氣弱了,“那你也不能獨佔一張床一整宿啊。”
雖然氣弱,可劉書來還是想為自個爭取一下,就算不能擺床榻,可好歹也不能讓他睡地上啊。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多跌面兒啊。
“要不今晚,前半夜你睡地上,後半夜我睡地上?”
林寶茹嘴角含笑,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行,這樣也公平。”
倆人打好了商量,劉書來心裡就舒坦了,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跟肩膀,而後趕緊梳洗了一下。
等出東跨院的時候,剛剛還跟個哈巴狗似得大少爺,就恢復了往日裡的隨意模樣。當然,那樣貌跟吊兒郎當的氣質依舊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吃過飯後,劉書來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當然,這回他可沒敢直接跑去春香樓湊熱鬧,而是尋了個自個常去的酒館,而後讓人去通知了張勳盛跟陳嶸。
張勳盛跟陳嶸,也算是好幾日沒他的訊息了。眼下知道他跑出來,可不就匆忙的趕過來了?
這一來,三人就像是難兄難弟湊到一起了。那模樣,可就差抱頭痛哭了。
張勳盛是哀嚎自個快被家裡的賬本子逼瘋了,不光是賬本子,如今他爹孃瞧著劉書來都成親了,日日在他耳朵邊唸叨要給他尋門親事。
於是,本來只需要應付賬本跟生意的他,眼下簡直是受雙重打擊了。
而陳嶸則更慘,他是讀書不行,做生意指望不上,所以他爹孃就指著他趕緊娶媳婦生孩子。尤其是前頭有了去小倌館的事兒後,他娘跟他爹簡直不予餘力的給他塞女人。
以前他瞧見美人兒了,多少會憐惜調笑幾句,可如今簡直是看到女人往身邊湊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