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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接下來幾日,劉書來依舊每日裡往外跑。大抵是不能去青.樓畫舫了,如今他同陳老三直接常駐酒樓跟賭坊。

自然,閒來無事的時候,倆人還是會為著自個紈絝的面子,吆五喝六的尋一些臭味相同的人打街上閒逛。說是尋了人,可來來回回的也不過是幾個不愛讀書,又仗著家裡有些財帛的年輕人。

原本那些人路過青.樓暗巷的時候,是同樓裡的姑娘調笑著呢,那腿腳也不由自主的往那邊拐。便是陳嶸,都已經搓著手笑嘻嘻的說都想好要去聽哪支曲兒了。

可他們興致勃勃,但身為紈絝中翹楚兼帶頭人的劉書來,卻死活不進去了。

“不是吧,來哥,難不成你還怕嫂子不高興?”便是有個年輕的,搖著扇子咋舌道,“這可不像你啊。”

何止不像啊,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想他來哥往日裡怕過誰,便是趙立那仗著家裡欺壓他們一頭的小子,都被來哥摁著照打不誤。

劉書來斜了他一眼,語氣涼涼道:“我自是不如你瀟灑,成親當日就去春香樓混跡,三五日就敢領了外頭的粉頭進門......”

那人見劉書來語氣不好,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來哥,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老祖宗都說了,食色性也......”

陳嶸瞧著倆人越說越不妙,趕忙笑呵呵打著哈哈說道:“哎,這青天白日的去春香樓也是沒個意思,不如咱去擲幾把骰子?”

奈何剛剛被劉書來下了臉的人並不領情,直接嗤笑道:“不是兄弟我不給兄弟面子,不過今兒春香樓我還就去定了!有人怕新進門的媳婦,樂意讓個娘們騎在頭上,那是他慫。他怕,我可是不怕的......”

陳嶸見他不上道,心裡也有些不樂意了。再怎麼說,來哥跟他那可是打小的交情,往日裡他同張老.二調侃自家來哥,那是感情好。

如今這人怎麼回事,半路插進來的外人,也敢在自個面前明嘲暗諷?

跟自個攀兄弟關係,還想著自個給他留臉?

陳嶸翻了個白眼,語氣也冷了下來,“既然方家少爺願意去,那隻管去唄,腿長在你身上,我們可沒攔著。”

說完,他就招呼著幾個人簇擁著自家來哥說起了旁的笑話。

只是那方家少爺,此時卻陰沉著一張臉,神情陰鷙的盯著劉書來幾人的背影,狠狠啐道:“不過是鄉下丫頭,也值當的拿來說事兒!就是給爺當洗.腳丫鬟,爺都嫌那手掌糙呢!”

說完,他眯了眯眼,轉身往香粉堆兒的門裡去了。只是,那心頭的火氣跟被落了臉的氣惱,卻久久都沒平息的了。

而劉書來幾人一道去擲了骰子,鬥了蛐蛐,甚至還尋了一條船去荷池裡玩了半日。自然,這一群人便是上了荷池裡,也不可能真的只是賞花品茶。

這不,旁的人青衣白衫的來這裡泛舟,要麼是有感而發賦詩一首,要麼是品茶說道兩袖清風。總之,不是陽春白雪,也不至於是辣手摧花的主。

可輪到劉書來這方舟船上,就瞧見一群人吆喝著開大開小。到最後,幾人玩的高興了,更是直接摘花采蓮蓬,將好好的池塘搞得烏煙瘴氣,甚至讓人氣惱。

既是讓人氣惱,自然就有不少人出來指責幾人,尤其是幾個書院裡慣是瞧不起劉書來之流的讀書人,罵起人來簡直是字字珠璣。

不過要說論給人添堵,大抵這裡所有人加起來,都沒劉書來有經驗。

他靠在椅背上品著上好滋味的美酒,片刻後看著陳嶸疑惑道:“這倒是奇了怪了,我在你家的荷池上頭辣手摧花,幹那些外人什麼事?”

陳嶸笑道:“他們那時吃不著葡.萄倒說葡.萄酸呢。”說完,他就招呼著荷池亭子裡管著打掃的幾個僕役喊道,“那誰誰誰,給我瞧瞧他們船上手上有沒有荷花荷葉,若是有的就讓人用銀子賠。要是沒銀子賠的,就給我轟出去!”

他這一喊,卻驚了不少人。

邊上來這裡納涼賞景的還好,那些個尋了扁舟在水上游玩的學生,倒是心驚膽戰起來。要知道,泛舟時候,他們可沒少碰折荷花荷葉的。若是算計起來,那可就真既丟了銀子,又沒了臉面......

剛剛最先義正言辭呵斥劉書來等人不惜花的人,這會兒就強撐著說道:“空口白牙的,你說是你家的,那就是你家的嗎?”

陳嶸跟看跳樑小醜一般瞅著他,嗤笑道:“這事兒簡單,去一趟衙門,不就清楚了!老子敢去,你敢麼?”

說話的功夫,得了吩咐的僕役已經開始挨個檢視那些人船上跟手裡的葉子了。這番表現,越發讓那幾個人心虛。

便是為首的學生,心裡都隱隱後悔起來,平白無故的自個犯什麼軸啊。如今可好,臉面沒尋著,還惹上了麻煩。

原本他是見不得劉書來那些人在這般清雅的地方喝酒玩樂,後來瞧見他們摘花,更是覺得那一群不學無術的東西玷汙了這裡。19樓文學

等靠近後,他更是為著想在一眾同窗面前露臉,日後傳出去說是不畏那些人的勢力而敢於直言,名聲上也能好上許多。說不準,日後讓夫人舉薦下場的時候,還能得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