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楚惜還沒察覺到他的異樣,纖細白嫩的小手一直在下方按著。
“可以了。”封御翻身裹上浴袍,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惜讓她手足無措。
她做錯了嗎?
“精油按摩連最基本的用手把精油捂熱了再放在客人背上都不懂,我不滿意。”
“你……”楚惜氣的牙癢癢,在對上“封御本來就是你的問題”時只能忍氣吞聲,氣鼓鼓的臉上強行換上微笑,“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可以學,我現在就百度精油按摩要注意些什麼。”
說著,楚惜拿出手機開啟瀏覽器。
大手橫過來奪去她的手機,“不用了。機會只有一次。”
突然衣服一緊,封御眉頭微挑,低頭一看,楚惜抬手緊抓著他的衣襬,力道之大,指尖竟開始泛白。
“我求你!人不是我殺的,我不想坐牢,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幫我去作證,只要你能幫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楚惜低著頭,略帶哽咽的聲音傳來。
她實在是不習慣求人,可若是楚家有人成了殺人犯,本來想要融資的楚氏就更不可能找到投資了,媽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受不住這樣的輿論打擊!
所以,她一定不能成為殺人犯!
楚惜抬眼看著他,強忍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眼中滿是堅定。
封御目光深邃,看著她眼底的倔強,突然間,說不出拒絕的話。
兩人僵持著。
封御挑眉,似乎是想起什麼,伸手抓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嘴角微勾:“這可是你說的,要你做什麼都可以!”
“是!”楚惜沒有任何猶豫,應聲道。
“賭命你敢嗎?。”封御語氣淡淡,眼神中卻帶著滲人的光芒。
“賭命?”楚惜咬著唇瓣,拳頭輕輕握緊,她能感受到封御眼中輕蔑的微笑,卻還是一咬牙重重點頭,“如果不能證明清白,那和要我命有什麼差別?”
不能證明清白就和要命沒有差別?還是太天真啊!
封御饒有趣味的冷嗤了一聲,他倒要看看,等她到了那兒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無知無畏的豪言。
凌晨三點,喧鬧的城市安靜了下來了,西郊盤山公路上更是萬籟俱靜,連蟲鳴鳥叫的聲音都能聽到,而山腳下卻有著不同的熱鬧,重金屬和發動機躁動的聲音鬧得如同白天。
耳邊機車聲音的喧囂震耳欲聾,震得楚惜眉頭緊鎖,她偏頭看著一身西裝革履儒雅氣質的封御,覺得有些違和,明明他和這裡格格不入。
“封少,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賭不起不來了呢!”王強看似隨意撞在封御身上,力度卻用在腰部,目光緊緊的盯著傷口處,似乎想要發現什麼。
封御不著痕跡的卸了一部分力,擋下他的撞擊,面上不動分毫。
“怎麼會?我怕你輸不起。”
“哈哈!”眾人鬨堂大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叫囂道:“強哥,封少瞧不起你呢!”
王強被挑釁,惡狠狠地看了封御一眼,示威性的拿了一瓶酒,隨手將易拉罐捏爆,回敬道:“誰怕誰?老規矩,從這兒沿著盤山公路,穿過小道跑到山頂,誰先到誰贏!”
以往他和王強的賭賽幾乎百戰百勝,可那是他腰部沒有受傷能夠完全發力的情況,今天可不能使出全部實力了。
想到王強見面有意無意的試探,擺明想知道他是不是如傳言所說去了國外,有沒有受傷。
如果傷勢露餡了,那他的身份就危險了。
封御腦中轉的飛快,他輕佻的譏笑了一聲,把楚惜一把勾過來攬在懷裡,用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誘惑道:“證明你的時候來了。”
楚惜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的一陣溫熱,也不敢亂動,重重點了點頭。
“老規矩有什麼意思?這條路沒跑百遍也有幾十遍了,閉上眼睛都能走個來回。”
“那你想怎麼樣?”他既然迴避,難道他受傷了?王強心中暗自懷疑。
封御輕輕一笑,直接拍了拍愛車的引擎蓋,眼神裡帶著幾分挑釁,笑的張揚:“要玩就玩點刺激的,我看你也帶了女伴,要不讓各自的女伴趴在這兒,用繩索將他們的手固定了,這樣誰先跑到終點,誰就贏了。”
王強臉色刷的一下慘白,賭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