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楚惜。
“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那麼激動。”封御讓楚惜坐下,“告訴我,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會出現在酒店嗎?”
楚惜點了點頭:“我以為你在酒店,誰知道沒有找到你,只是見到了白小姐。”
白澤聽到楚惜提到白玉珠,馬上大力咳嗽起來。
楚惜想到白玉珠和白澤兩個人都姓白,兩個人應該是兄妹或者姐弟,馬上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
封御瞪了白澤一眼,白澤立刻心虛的低下頭。
總之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已經見到了封御,把事情告訴了他,他有了防範,應該會安全一點吧。
楚惜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拼上了性命也想要護封御的周全,大概是因為他幫了楚家,自己不想欠他人情吧。
白澤覺得自己在這裡就像是一個太陽一般的電燈泡,他訕訕的說:“那什麼,封御我在外面等你,你們兩個人慢慢聊。”
白澤順手帶上病房的門,拍了拍胸口,天啊,封御的眼神真的是變的越來越可怕了。
在白澤離開,房間裡只剩下楚惜和封御兩個人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似乎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封御伸出手,幫楚惜整理了一下鬢邊的碎髮,這樣親密的動作,楚惜沒有抗拒。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封御問,當他找到那群綁匪的時候,楚惜應該是已經不在那裡了。
楚惜把自己逃出來的經過說了一遍,其實也算是自己命大,居然能夠從那群人手底下逃脫。
只能說上天保佑,自己的運氣不算太差。
封御發現楚惜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而且很冷靜,就算是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冷靜的分析情況。
“你既然知道是被我連累的,那你不怨我嗎?”封御問。
“你好像是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第一次封御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再讓自己做選擇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在,兩次楚惜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封御的眉梢似乎多了一點笑意。
所以楚惜為了自己,是可以豁出性命嗎?
“那你不好奇,為什麼那些人想要殺我嗎?”
“如果你想要告訴我,你自然會說。”這是楚惜的回答,她不喜歡勉強別人,也不喜歡做先開口的那個人,要是封御想要告訴自己的話,就算她不問,封御也會告訴她。
封御越來越覺得楚惜的性格和自己很像,不喜歡解釋,相信自己的人自然會相信,不願意相信自己的人,就算是自己說幹口水,也是白費。
楚惜想起把自己推下樓的白玉珠,握了握拳頭:“我這次的事情也算是還了你的恩情,所以以後我們兩個人應該都不欠對方什麼了。”
封御的小姨從臉上消失,原來楚惜做著一切的原因是不相欠自己的人情?
“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所以才會跑來通知我?”封御的聲音冰冷,讓人聽著就不寒而慄。
楚惜的心裡很清楚,自己這樣做的原因並不是如此,可是她一想到白玉珠,就變的言不由衷了。
人家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自己這樣子最多算是自作多情,既然如此,何必給大家找不痛快呢?
楚惜仰起頭,看著封御:“是的,不然封少以為我還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
封御的眸子變得很深沉,他死死地看著楚惜,似乎是想要從楚惜的臉上找出她在說謊的證據,可是楚惜面無表情,好像她說的一切都是真心話。
封御單手插袋,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是啊,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其實封御的感覺沒錯,她和楚惜兩個人都是最不喜歡解釋的人,也是很驕傲的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裡,早就對對方已經有了特殊的感覺,此刻楚惜的一番話,更是讓封御,覺得自己似乎想得太多了。
既然楚惜衣服拒人於千里之外,恨不得馬上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自己又何必想那麼多呢?
“既然楚小姐覺得你我之間,只有禮尚往來,那我便遂了楚小姐的心願吧。”封御又恢復成了往日裡那個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男人,他背對著楚惜,漠然的丟下一句話,“你我現在兩不相欠。”
白澤外病房外面無聊的踱著步,看到封御一臉怒氣的從楚惜的病房裡走了出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的封御看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莫非是知道白玉珠把出席給推下去的事情了?
白澤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做的實在是過分,可是看封御這殺氣騰騰的樣子也太誇張了吧,不行,我要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