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摯寒不敢相信,他望著蘇笙笙的眼睛,希望能從出看到些什麼。但蘇笙笙認真的回望著商摯寒,她也不想出現這種事(情qíng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這一條。
商摯寒低頭沉默著,蘇笙笙什麼都沒說就靜靜的望著他。過了好一會,商摯寒才發出了聲音,就像從壓抑的喉嚨裡生生扯出的字句,混合著血和(肉ròu的沙啞,“是誰?”
是誰想要致自己母親於死地,她現在已經只能躺在(床chuáng上。她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就是容不下他們呢?商摯寒一瞬間感覺天下之大卻突然沒有自己容(身shēn的地方。
蘇笙笙沒有回答,而是用力的抱住商摯明,緊緊的緊緊的。壓的兩人都透不過氣,商摯寒顫抖的(身shēn體才漸漸放鬆了下來。商摯寒不知道如果蘇笙笙此刻不再自己(身shēn邊的話,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拿把刀,直接衝進商家的大宅。
結果會怎麼樣,可想而知。
商摯寒舉起已經僵硬的手回抱住蘇笙笙,輕聲道,“我沒事了。”蘇笙笙才慢慢的鬆開了商摯寒。小小的臉蛋上格外的認真,“我們去調監控,查出來到底是誰。”說著就拉著商摯寒往醫院的監控室走去。
商摯寒望著她的背影,明明比自己還矮了幾個個頭,卻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特別的可靠。沒有十幾歲孩子的稚氣。商摯寒突然覺得上天是公平的,即使自己再怎麼不幸,但是他碰到了蘇笙笙。
蘇笙笙走在商摯寒的(身shēn邊,“阿姨那邊我已經叫醫生專門去看護了,其他人暫時接觸不了。你放心,還有我剛讓張叔去買了點早飯,你記得要吃,不能餓著。還有我剛聯絡了醫院的負責人,我們直接進去就能調監控。”
正當蘇笙笙還在想著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商摯寒一把就抱住了蘇笙笙。現在時間也不算特別早,走廊上還有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生,都偷偷看著兩個人,感嘆年輕真好。蘇笙笙笑了笑,輕輕抱著商摯寒拍著他的背,就像商摯寒之前哄著她一樣,“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先去監控室吧。”
拉著商摯寒的手往前邊走,蘇笙笙的臉還有點微微泛紅。因為商摯寒鬆開她時,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讓她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來到監控室面前,工作人員已經接到通知,等了
很長時間。把柳淮知病房前後的相關錄影資料都調了出來。做事還算細心。
蘇笙笙道了句謝,就和商摯寒在螢幕面前一幀一幀的翻閱著畫面。雖然一般攝像頭都比較模糊。但這家醫院在市裡也算數一數二,裝置都比較先進和精良。在晚上也能看清楚人的相貌。
看著看著商摯寒就覺察出了不對勁,他轉頭問後面的工作人員,“這個人你們認識嗎?”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醫院人員流動比較大,很難記得每個人。但是...”工作人員湊上前去,“這是我們醫院護士的制服,但面相比較生,應該是新來的。”
商摯寒朝蘇笙笙看了一眼,蘇笙笙馬上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跟著商摯寒就出了監控室,“你知道是誰了嗎?”
商摯寒快速的在前面走著,“剛才我指的那個人和我媽(身shēn邊的護士(身shēn形相近,但不是特別像。而且只有在晚上的監控裡才能看到她。也只有她,我從來沒在白天見過。”
蘇笙笙道,“那我們去人事部門?”
“不。”商摯寒搖了搖頭,“先去找那個貼(身shēn照顧我媽的護士。”幾句話之間商摯寒就來到了目的地,他一下就推開了門。正在檢視藥品的護士被嚇了一跳,以為商摯寒是因為自己照顧柳淮知不周來找茬的。她驚恐的望著商摯寒,“怎...怎麼了?”
商摯寒也不廢話直接問道,“這幾天晚上照顧我媽的護士是誰。”
那個護士沒想到會提到這個,猶豫這不肯說,說出來就相當於承認自己翫忽職守。商摯寒看著護士吞吞吐吐的樣子,忍不住拿起拳頭砸向桌子,“說!”
護士嚇的一激靈,“是..是新來的小盧,我這幾個晚上人太累。她就時不時幫我來看一下。就,就這幾天。其餘時間我都有在好好看著病人,我....”
蘇笙笙上前攔住商摯寒,他現在(情qíng緒很不穩定。傷害自己母親的兇手馬上就要浮出水面,換誰還能心平氣和的,“那那位盧護士現在在那?”
“她今天是上午的班,應該等會就去辦公室簽到。”
蘇笙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轉(身shēn就拉著商摯寒出去,走到門口時轉(身shēn對著護士說道,“既然你最近比較累,我會建
議你們領導,讓你休息幾個月,你這幾個月就不用來上班了。”
護士也知道蘇笙笙是個什麼人物,在後面哭喊著想追過來喊冤,但被商摯寒一個眼神給嚇退,只好自己趴在桌上哭。
新來的小盧護士剛來這醫院沒幾天,對著簽到機按下手指,慶幸自己沒有遲到。轉(身shēn的時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商摯寒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蘇笙笙回手鎖上門,防止有人突然進來。
小盧痛苦的在半空中掙扎,想掰開商摯寒的手。但怎麼弄也是無濟於事。眼看馬上就要翻白眼了,商摯寒才鬆了手,盧護士跪坐在地上咳個不停。商摯寒慢慢的蹲下平視著盧護士的眼睛,嚇得盧護士一邊咳一邊往後退,“是不是你換了我媽的藥?”
這麼一句話,盧護士就知道這兩人來是為了什麼。本來想大聲呼救一下子就心虛了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嘭。”商摯寒一拳打在盧護士(身shēn後的藥品櫃裡,鐵製的櫃子立刻就凹了了下去,“你最好說實話。”
盧護士一個剛入職的小姑娘那見過這個場面,眼淚馬上就流了出來。蘇笙笙走了過來,輕輕拍著商摯寒的背安撫著他,低聲對盧護士說道,“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以蘇家的罪名告你蓄意殺人,你的下半輩子只能在牢裡度過。”
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護士一下就慌了,“是商家!是商家!是商家的那個女人叫我做的!她讓我給那個病人換一種藥,說就吃幾天,讓她昏過去就可以了,事成之後她給我三十萬。”盧護士自知理虧越說聲音越小,“我也不知道那種藥會害命啊,她的錢還沒給我,你們千萬不要找我啊!”
商家,又是商家。這商家就像個(陰yīn魂不散的野鬼盤旋在商摯寒的(身shēn邊。
商摯寒聽到了答案,站了起來。全(身shēn就像僵硬了一樣。甚至差點摔倒了,辛虧蘇笙笙在旁邊扶著。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了,但是親耳聽到的答案還是讓商摯寒的腦袋裡是一片漿糊。
蘇笙笙扶著商摯寒離開時,後面的盧護士還在那哭喊著,“跟我沒關係啊,跟我沒關係。”回頭看了那護士幾眼,蘇笙笙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絕對不會讓那個盧護士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