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買了粥回來就看到哭的有些虛脫的陌染，立刻放下手裡的粥拍著陌染的背幫她順氣。

陌染一直抓著信，一直沒有鬆手，好像信就是雲莫凌的化身，她害怕一鬆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太太，你這是怎麼了！”吳媽拍著陌染的背，有些被嚇到。

“啊

…好痛，我的心好痛！”陌染一邊哭一邊錘著胸口，腦子裡全是雲莫凌。

顧謀走進病房，就看到這樣的陌染，視線落在她手裡的信上，顧謀頓時明白了一切。

叫走吳媽，顧謀走到陌染身邊，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在懷裡。

“陌染乖，先呼吸！”她已經哭到無法呼吸了，顧謀拍著她的背，輕輕的說到。

陌染哽咽著，好像突然忘記了應該怎麼呼吸。

“陌染，呼吸！”顧謀強迫陌染跟自己直視，教著她怎麼呼吸。

陌染慢慢的緩過神來，可還是無聲的落著淚。

“他不想你這樣，不是嗎？”顧謀說到。他不用看信，都知道雲莫凌說了什麼。

陌染疑惑的看著顧謀，雲莫凌不想她這樣，那她應該怎麼樣呢？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可是她做不到，信裡說她值得更好的人生，不是，她怎麼可能還值得？她的幸福早就消失了。

“他想要的是你幸福，而不是鬱鬱寡歡。”顧謀知道自己其實沒資格說這些話，因為雲莫凌是被他了解害死的，但是為了陌染，他什麼都無所謂。

“幸福？我還能幸福嗎？”陌染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怎麼還能說要她幸福？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可能早就幸福了！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怪他呢？如果不是因為她心裡一直有他，總是沒辦法對他不管不顧，雲莫凌說的對，她是愛顧謀的，可是因為愛顧謀給她還有她身邊的人帶去太多的不好了。

她不敢愛了，以前不敢愛，現在更不敢愛了！她要如何承認，自己愛顧謀。

“沒有人不值得幸福，就算有，那個人也不是你。”顧謀低聲說到，陌染自責的樣子牽扯著他的心，他想自己這一輩子不僅欠了陌染，也欠了雲莫凌。

陌染用力的搖著頭，那個不值得幸福的人就是她！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一切都是白色的！

“我會替他照顧你，給你幸福。”這是顧謀第一次用代替者的身份說要給陌染幸福。

從前他一直不願承認雲莫凌為陌染做的一切，堅持著自己才是最愛陌染的人。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雲莫凌做了他沒有做的事，用他的生命保護著陌染。他對雲莫凌的想法變了，至少已經不是牴觸。

“不要，你不要再愛我了，我也不想再愛你。”陌染哭著搖頭，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她不想再犧牲身邊的人，不想再看到那些人因為她而受苦受罪，如果這就是她幸福的代價，那她寧願不要幸福！

“陌染，別再推開我了好不好，你看清自己的心，你對我難道真的完全沒有感情嗎？我知道你怨我怪我，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要再想著離開我了好不好。”顧謀用

力的抱著陌染，感受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不要再為了自己的面子而輕易對陌染放手了。

“可是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愛了。”陌染覺得自己又重新患上了愛無能，她看著顧謀這麼直白的表達對她的感情，可她心裡卻什麼都沒有！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

現在雲莫凌因為她離開了，她的身邊只剩下顧謀，那麼接下來會一直受傷的是不是就變成顧謀了？

她才是那個害人精吧！

“沒關係，陌染，沒關係的！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好了！”顧謀耐心的說著，他明白了愛一個人不是要對方也真心實意的愛著自己，而是自己愛著對方就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