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也沒完全昏死,迷迷糊糊的,神志彷彿在很遠的地方。
他感到衣服被人解開,心裡有些恐慌。
——這是要對自己做什麼?
“這尿騷味,該死。”有人罵道。
“再給他擦洗一下……”
黃信本感到腹上有些痛,但感覺很遙遠,他勉強能受得住,但還是皺起了眉。
“怎麼會這樣?皮脂太厚了?”隱隱聽到有人問了一句。
“是。”
“血太多了,該有個小氣泵抽掉積血才好,廖大夫看得清嗎?”似乎是王笑的聲音。
“放心,卑職看得清。”
“胃在這裡?真大。”
“山珍海味吃太多了吧?”
“珠子呢?”
“找到了,珠子拿出來……小心,別大出血了……”
忽然聽到王笑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不對,你把胃縫起來啊,胃怎麼能不縫?”
“不行的,這線會腐爛的,縫了沒幾天胃還是會破開……”
“該死……所以洋大夫給人剖腹產之後,子宮也不縫合?”
“想來是如此了,難怪他剖產的產婦往往只活了不到一月……”
“有沒有不會被胃液太快腐蝕的線?”
“雖有,但這樣的線縫進去又不能拆,以後他肯定還是會死的……而且胃也縫不住啊……”
“靖安王、廖大夫……血更多了,現在怎麼辦?”
“你們是大夫,開始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卑職從未想過內臟也是要縫的……”
“要不皮肉縫起來算了,反正他該死……”
“不行,想想有什麼適合的縫合方式,還要有膠給他把胃粘起來。”
“啊這……”
……
黃信本迷迷糊糊聽著這些,漸漸感到身上越來越疼。
耳邊的話語更清晰起來。
“靖安王、廖大夫,麻藥快用完了!怎麼辦?”
“再去拿。”
“是。”
“血越來越多了……”
“給我盡全力把他救活了!”
“這……這這……”
“完了,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