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讓大皇子或是三皇子的人過去,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為複雜。
程一凡的擔憂,他此刻已經全都瞭然於心了。
他過去之後,一定會找他們說清楚的。
君千宸和白臨夏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程文軒相信他們不會為此而怪罪自己的。
畢竟,他是皇上的臣子,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程文軒收拾了行囊後,就帶著人上路了。
期間,程夫人十分的不捨,雖然明知道兒子過去,會對他的前程大有幫助。
不過,錦州距離這裡幾天的路程,以後他們母子就只能通訊了。
短時間之內,他是不會回來了。
一般縣令的任期是三年,如果期間政績突出的話,三年之後就回撥去其他地方任職,當然若是能得到皇上的賞識,到時候就能回到祁都了。
程家一直簡在帝心,三年之後有程一凡這個父親在,他能回祁都的希望很大。
不過,若是在此期間皇位換人做了,那她的兒子只怕就沒那麼容易調任回祁都了。
程夫人雖然不在朝堂,不過對眼下的局勢非常清楚。
她曾經是太傅的嫡女,自幼十分聰慧,她父親做事時,都會透露一二,她便對朝廷之事有些瞭解。
自從嫁給程一凡之後,有些事情都是他們夫妻共同商議決定的。
這次的事,她一早就聽程一凡說了,不過正到了離別的這一天,她卻受不了了。
“夫人不必難過,等錦州一事平息之後,我自會想辦法,讓軒兒回來!”程一凡握住了妻子的手。
他們少年夫妻,恩愛了二十多載,程一凡房裡一直只有他妻子一人,從不納妾,也沒有通房。
“嗯!”程夫人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淚水劃過臉頰……
程文軒離開之後,皇上便立即傳信給了君千宸。
他接到信後,眼底劃過了一抹寒芒。
其實皇上的用心,看清楚能夠猜到,只不過他如此做法,還是讓君千宸忍不住心寒。
一直以來,他就從未想過擁有權勢,可惜他的父皇卻始終沒能明白過他的心。
或許他心裡什麼都清楚,只不過是不相信吧。
他總說當年跟自己兄長爭奪皇位是迫不得已,不過這些年他戀戰皇位,為此做了多少事,君千宸心裡都知道。
以前皇上對他十分要好,君千宸對他也有孺慕之情,所以直接忽略了那些事。
不過,自從皇上包庇大皇子,無視他所遭受的一切暗算之後,君千宸就對所謂的父子親情死心了。
“皇上信中說了什麼?”白臨夏得知皇上來信後,心裡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每次皇上給他們寫信準沒好事。
如今,白臨夏都有些怕收到皇上的來信了。
畢竟,皇上每次都喜歡給他們出難題,但凡是做不到的事情,就喜歡丟給他們去做。
“父皇派了人過來,做錦州的縣令!”君千宸直接將事情告訴了她。
“什麼?”白臨夏皺起眉頭道,“皇上究竟想要如何?”
他的作為已經耗盡了,白臨夏最後的忍耐,如果不是為了君千宸,她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