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走!”
王氏發了火,她又何嘗想走,但一無所有和盡是失去一處大宅,相比較之下,她只能選擇棄車保帥!
猛地的被吼了一嗓子,王靜雲再有的不甘,也不敢吱聲了,委屈的咬緊了唇,身形依舊不動。
“舅表妹,這個紅唇,若是在咬下去,就要流血了。”
蘇千歌適時提點,卻更招王靜雲恨了,“要你管!”
吼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阿斗,發現對方的臉色不善,一跺腳,嗚咽著鑽屋裡去了。
“感謝各位鄉親為我伸張正義,大恩大德銘記在心,這馬上就到晌午了,大家也都回家吃飯吧,日後還多勞煩大家!”
“小小年紀,真會說話。”
“這都小事,有啥要幫忙的,直接到俺家找俺就行。”
“俺也是。”
鄉親們客套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了蘇家。
徐正看著恢復,點了點頭,笑意盈盈的拍了拍蘇千歌的瘦小的肩膀,“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徒兒,日後肯定成大器!”
徒兒?蘇千歌挑眉想了一下,在原主的記憶裡,從未拜過師,莫非這村長是覺得教過兩次捕兔子,就是師傅了?
蘇千歌沒回應,徐正也不當回事,悄悄的攬著薛宸拐到一邊,“你小子是個人才,日後啊,多幫襯點,要是幫的好,我幫你做媒!這蘇丫頭鬼機靈又帶勁,我保你歡喜!”
聽到做媒,薛宸正要擺手拒絕,卻聽見徐正說蘇丫頭,露出大白牙,“那徐伯伯可得給我攢把勁,我的終身大事,就依託您啦。”
“好說,好說,”兩人不正經的對眼挑眉,然後徐正衝著蘇千歌擺了擺手,高興巴拉的回去了。
想到徐正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蘇千歌抖了一下身上的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這我家的事,他咋比我還高興?”
“千歌,”原本擁擠的院落,一下變得寬敞起來,蘇母湊到她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蘇千歌感受到衣角被人拉動,忙轉過身,對著那雙充滿慈愛,關心,膽怯的眼睛,寬慰道:“娘,有我在,我不會在讓任何人膽敢欺負我們這一家,爹也不行。”
說著,衝著暈倒的蘇父,咧了咧嘴。這等迂腐愚孝的人,她能一腳踹飛五個!
看著眼前的女孩,蘇母的心裡軟成一灘水,她這個年紀,本應無所顧忌,天真爛漫。卻被現實折磨的早早就懂事的惹人心疼。
拉過那雙滿是厚繭的小手,蘇母的眼眶就紅了一圈,“你受苦,娘沒用。”
“都過去了,”蘇千歌心裡沉甸甸的,這等珍貴的感情,是用原主那幼小的生命換來的,“娘,那些我們失去的,被別人奪走的,歌兒都會一一拿回來!”
蘇母只是抹淚,並不言語,沉默許久後,低低的問道:“歌兒,你你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抬眸看著眼前的女兒,滿是疑惑。她雖然膽小怕事,可是對自己的女兒還是瞭解的。
如果不是一樣的面龐、聲音,她真的懷疑眼前的人是否是她的歌兒。也或許是母女連心,她總覺得眼前的歌兒變了,那是從內到外的變化。
蘇千歌心裡一驚,到底是親孃,僅是接觸兩天不到,就察覺到了。
“娘,狗急跳牆,兔急咬人,如果您也經歷過強行被裝進棺材,您也會變的。我是經過死亡的人,再弱小的心,都會強大起來的。”
看著眼前面黃肌瘦的女孩,蘇母的心裡滿是心疼,“不管歌兒變成什麼樣子,娘都喜歡。”
兩人相擁,蘇千歌不擅長應對煽情的場面,她本對這蘇家毫無感情,可這會卻也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睛。
一邊的薛宸尷尬的乾咳了幾聲,“咳咳。”
蘇母這才鬆開了蘇千歌,衝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小聲說道:“雖說你救了阿斗,你還是未出閣,這男子住在咱們家,實為不妥,怕是要被街坊鄰居說三道四,我看不如送往衙門,讓衙門送他回家吧。”
“娘,他也是可憐人,”蘇千歌看了看一邊的薛宸,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他從被我救了以後,就失憶了。自己叫什麼也不知道,家在哪更不知道了,這阿斗還是我取的名。我也是看他可憐,才帶他回來的,如果這會把他送走,他就只能流浪了。”
“可你還未出閣,女子名譽事大,這可如何是好。”
“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如我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留下他吧,他還能出力呢。”
怕蘇母不信,蘇千歌上前給 薛宸使了個眼色,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刻意避過了箭傷,薛宸立馬懂事的挺胸,隔著衣服,蘇千歌也清晰的感受了那繃緊的肌肉,一下子有些興奮。
見蘇千歌眼睛都亮了,薛宸有些嘚瑟,小聲問道,“娘子,我的表現滿意嗎?”
原本沉浸在yy裡的蘇千歌,聽到身後的欠欠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