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心裡想著，謝謝你小朋友，我會報答你的，好人一生平安，可心裡還是很虛。

小女孩撓了撓頭，看著默默離開的秦川，連一句謝謝都沒說，小女孩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小雨，快去寫作業吧，爸爸來看攤子。”

“爸爸，你個大鴨腿讓那個哥哥給吃了。”

“給錢了嗎？”

“哥哥說他肚子餓，還說等他回家了就送我超人玩具。”

……

還沒走遠的秦川聽到身後的對話，心裡一慌，撒腿就跑。

“撲街仔，給我站住，大白天也敢吃老子的白食。”

秦川一頓亂跑，卻不小心撞上一個老人，看著被撞倒在地上的老人，秦川懵逼了。

吃白食跟撞倒老人這件事比起來，當然是小事，秦川腦海中還儲存著那一份記憶，曾經有人因為出於好心，過馬路的時候，伸手扶起一個跌倒的老人，最後的好心人還虧了一筆大錢，現在自己撞的人家，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倒在地上的老人，秦川想要把他給扶起來，“老人家，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老人擺著一張苦瓜臉，當秦川把手伸過來，老人哭著說：“我不起來，我不起來，我這都一把年紀的人，你把我給撞了，就不能這麼算了。”

“納尼！”秦川被嚇了一跳，手心直冒汗。

“臭小子！你可挺能跑，這下你不但吃白食，還撞了老人家，以後就到監獄裡待著吧。”店家已經跟了過來，看起來店家很是得意的樣子。

這一刻，前有老人，後有店家，比前有狼後有虎還要可怕，畢竟憑著自己的拳頭，虎狼可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而這兩個人，打不得，自己理虧還罵不得。

秦川想跑，可天虹大橋上已經有很多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所有人都在指指點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們看，老人家都流血了！”

流血了？！

秦川心裡一驚，而聽到這句話，看熱鬧的人更是驚愕而驚奇。

“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沒想到這年輕人這麼的缺德，也是時候讓他進監獄好好學習學習了。”

“對，報警吧。”

“……”

七嘴八舌，秦川真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可奈何現在入地無門，上天無路，只覺得在這裡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很慢。

“丫的，不就是看守所嗎？”秦川心裡想著，他也自認倒黴，因為確實自己撞到了人家，再說了自己孑然一身，柳家自然容不下自己，天地底下也就自己像個孤家寡人一般，一種莫名而來的孤獨感在心底生出來，想著看守所或許還能填飽肚子什麼的，也好有個落腳的地兒，也就認了。

“監獄就監獄。”

聽著秦川不以為然的樣子，聽到的人也會認為這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進監獄可是一輩子都在黑名單上留下汙點，換做誰都不會感到光榮，秦川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而他真正的年齡不過是個剛讀大二的學生。

“瘋子！”

最後市民只能這樣評價他，搖頭嘆氣，但沒有人為他的明天擔憂過。

沒多久，就聽到了“嗚嗚……嗚”的聲音，警察在來的路上。

“有人掉水裡了！快救人。”人群裡有個高嗓門大聲呼喊，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眾人往大橋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