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顧寶瑛被人揹後說三道四的體會,就是故意的,畢竟當初滿村子散步謠言,說顧寶瑛和知硯那個小白臉在一起不清不楚的人,就是她趙醬婆。
此時,顧寶瑛一聽她竟然還有臉提這個,不禁也是一股怒火燃燒起來,面上則是更為的冰冷:“所以,馮二嫂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流產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傢什麼人,悄悄在她吃的東西里頭動了手腳?”
“你胡說八道!”她這話剛出口,一旁,王氏便氣得跳腳。
最近馮氏的湯湯水水都是她伺候的,萬一引得婆婆懷疑是她害得馮氏流產,那自己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是以,她當即就是情緒激動的反駁道,“是她屋子裡爬進去了一條蛇,把她自己給嚇到了!又是跳又是暈倒的,這才狠狠動了胎氣,鬧得要流產!跟這吃的喝的有個屁的關係啊!”
“蛇?好端端的,屋子裡怎麼會有蛇進去?”顧寶瑛眉頭一皺。
“呵,這一到了夏天,蛇這種東西都是滿地爬,進了她屋裡也不稀奇!”王氏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
“是不稀奇,可蛇好端端的,怎麼會忘屋裡爬?你們家住的地方也不偏僻,平常人多熱鬧,院子裡也沒有任何雜草坑洞的,為什麼會有蛇進來?怎麼就偏偏進了馮二嫂房中?”顧寶瑛眼眸一動,隨即便是抓住這一點,不斷地發問。
“這……”婆媳二人自是答不上來。
按理說,家裡頭是不該有蛇的……
他們這種山裡頭的人家,一到了春夏季節,就會在家中灑一些雄黃,抑或是種上了一些草河車,就是為了避免一些山裡頭的毒蛇跑到家裡,咬傷了人。
趙家院裡沒種什麼,可院子外頭卻種的有草河車,蛇遇見了都會避開。
可馮氏屋裡,卻又實實在在的,一大早就出現了一條蛇,這又是沒法解釋的。
“哼,馮二嫂懷著孩子,這麼重要的日子裡,卻有一條蛇進去嚇到她,導致了流產,這就是有人不想讓她懷孕,故意捉了蛇放進來!不論怎樣,為了馮二嫂的安全,我今日也必定要帶她離開!”顧寶瑛據理力爭。
而趙醬婆一聽,那懷疑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王氏身上。
“娘!我不是!我沒有!”王氏連忙連連擺手,可她這副慌里慌張的樣子,卻更像是做賊心虛一樣。
“老大媳婦兒,你今日是咋回事了?莫不是這事真是你做下的?”趙醬婆見她這樣,不由也有幾分惱火。
“娘,這些日子我如何盡心盡力照顧文芳,你也是看在眼裡的,我可是一點沒躲懶啊!若文芳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就逃不了要被懷疑,娘你說,我會幹這麼蠢得事情嗎?再說了,我還找過偏方給文芳,可是一直盼著她能早點懷上了,讓二弟有個孩子抱,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害文芳嘛!”王氏則一拍大腿,忙就是哭喪著臉,向趙醬婆解釋。
“哼,你說的這麼好聽,現在不還是在阻攔我報下馮二嫂的孩子?你敢說你沒安一點壞心?”顧寶瑛一聽她這麼說,便是心中咯噔一下,趕緊又是搶先一步說道。
“你這小娘子,怎的小小年紀,淨是含血噴人?那官府還講究要證據確鑿呢,你沒半點證據,卻在此汙衊我!”
“你動機不純,不安好心,就別說我是在誣賴你!”
“我不安好心?我為我們老趙家操心,不願意讓文芳這樣子出去給人議論,哪裡錯了?再說了,別以為我一點不懂,文芳的孩子是勢必保不下來了,我看你就是跟她聯合好了,想趁機逃走,敗壞我老趙家的名聲!”王氏亦是一口咬定了,這顧寶瑛跟馮氏之間就是有陰謀詭計,要害趙家。
趙醬婆被兩人的爭執,給攪得腦殼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