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玦,還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給,洛吟桓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隨隨便便就讓這人如此大吵了一場,看來蘇玦在龍綃宮跟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隱在暗處的青年縮了縮身子,正要出去時就見焉茴過來把蘇玦叫走了,說是王爺傳喚。近日寧王不怎麼傳喚自己,反而是跟蘇玦越走越近了。
這次焉茴沒有帶他去書房,而是帶他去了一間秘室,室中公孫翎背手而立,正坐在案前喝著茶水。
“王爺,人帶到了。”
“好,你先下去。”
室中剩下他們兩人,蘇玦直言:“王爺有什麼吩咐就說吧,何必如此躲藏?”
“越千瀧的脾性跟你不一樣,本王不過怕被她知曉後會生事端。”
會生事端?看來寧王讓他做的,必不是什麼好事。
“你可去看過齊衍?”
“我與他無任何關聯,為何要去探望?”
“那你知不知道自從太華秘境離開後他的功力就一直無法恢復。”
這件事蘇玦聽說了,但一直沒有在意,從封印中脫出後需要時日恢復功力都是尋常的。
“可本王要的可不是如今這個齊衍。”
“你是要我去找法子幫他?”
公孫翎敲了敲茶桌,“辦法就在寧王府,不用從他處找。”
“是什麼?”
“孟青闕,還有今天剛剛入府的梓兮。”
“梓兮,他也在寧王府?”
公孫翎嘴角有一絲冷笑,“不是你將齊衍下落告訴阮非顏的嗎?既然阮非顏知道了,又還能瞞梓兮多久?”
看來阮非顏那丫頭已經把事情原委都說與公孫翎,自己無需再費口舌了。
“你想用梓兮和孟青闕做什麼?”
“以全補缺。”
他是要讓齊衍吸去那兩人的功力!這麼陰鷙的辦法,難怪公孫翎要把自己叫來秘室了。
“既然王爺是這麼想的,直接將這兩人送予齊衍就是,為何要傳我來此?”
“因為,這件事情不能跟本王有關,只能跟齊衍一人相關。”
他是想讓齊衍再背上一條人命,好徹底激怒太華,讓他跟太華之間再無迴旋的餘地吧。
“王爺想來是把局都布好了吧。”
“的確,只是尚缺一牽線人,而這個人,蘇玦你最為合適。”
從秘室出來後蘇玦面色煞白,看著這滿目陽光他神情有些恍惚,牽線人?這跟劊子手可異?可即便如此,蘇玦還是滿口答應了,一旦被吸去功力那兩人就性命不保。孟青闕、梓兮,他們可都是越千瀧的同門好友。
孟青闕已經被關了好些時日,他近來神思模糊,只記得自己跟千瀧等人進了焱雪茶肆,那茶水一定有問題。他當下渾身痠軟無力,在這間沒有窗戶不見日光的房子裡也分不出白天黑夜,每日清醒的時候都屈指可數,而且他的功力都被封住了。可惡!蘇玦、越千瀧,為什麼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為什麼將他囚禁這麼久了也不露面?此時門外有了動靜,他原以為又是那個來送飯的小廝,可一偏頭卻覺得這身影有些熟悉。
“蘇……蘇玦?”
青年站在床邊,好似一副冷眼的望著孟青闕。
“你為什麼這麼做?千瀧呢?”
蘇玦將少年扶了起來,但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