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兮,他死了?看著眼前的屍身越千瀧未說一句話,這人是被吸盡內元衰竭而死,且從現場的情況看行兇者就是齊衍無異。可越千瀧不明白,梓兮是如何得知齊衍所在的,他不是應該在皇宮嗎?怎麼就到了城外。然而她就算有再多疑問也無從得知了,齊衍已經離開裴家別館,寧王府派人在城裡城外找了他幾天也沒有訊息,難道他畏罪潛逃了?越千瀧搖搖頭,齊衍不是這般人,他從不會‘逃’。
“怎麼樣?”看越千瀧愁容滿面,洛吟桓在她身邊坐下了,“你對你師父齊衍較為了解,你如何看這件事?”
“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在錯亂中失手也是可能的。”
越千瀧嘆了口氣,“你是說,他已經走火入魔了?”
“你們太華功法講究凝神靜氣緩步穩行,一旦操之過急或者心念太重就容易偏離正道而使人心神大亂。你們門中這種事情也屢見不鮮,只是沒什麼想提罷了,這次齊衍到蜃天城後就一直難以回覆功力,或者是他急了,否則也不會吸去梓兮的所有內元。”
“現在事情還不清楚,不能妄下定論。”
“是,不能輕易定論,畢竟如果這件事真是齊衍做的,那他於太華山就真是難辭其咎了。”
越千瀧在周圍看了一圈,竟然沒有蘇玦的影子。
“吟桓,你可有看見阿玦?”
“你都沒見過,我又怎麼可能見過?對了,你跟蘇玦兩人現在在宮中掛職,王爺說還是早日住去皇宮的好,免得陛下猜忌。”
被這一提點,越千瀧才想起她眼蘇玦還有一個副統領的虛職。
“嗯,我知道了。”
“我看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用了,”越千瀧吐了一口氣,“我想一個人靜靜。”
洛吟桓不再多說什麼,只靜靜看這人走出了寧王府。
“阿玦,你為什麼這麼做?”青衣女子神色悵然的注視著眼前之人。
“你在問什麼?”
“孟青闕。”
蘇玦這時方偏過頭來,“我不知他是你要保之人。”
“如果你知道,就會放他一條性命嗎?”
蘇玦移開了目光,看樣子是不會了。
“人已經被你救走了,我無話可說。”
“除掉他跟梓兮,這本不在計劃之中吧。”
“是的,但唯有這樣我才能得到公孫翎的進一步信任,他將此事交付於我,我必須竭力。”
“那你是自己想要皇位,還是想幫蘇燁樓奪皇位?”
青年一下失了些分寸,正凝神看著她。
“我跟燁樓聊過了,你想做什麼,我很清楚。”
“你們還說了什麼?”
“放心,你想做的事,我是不會阻礙的,”女子說完突現出一絲悲憫,“可你可曾想過,蘇燁樓他到底想不想要這皇位,想不想要這天下?”
“這北域本就該是他的,如果他不想要,待我交於他後再棄之就是。”
先交予他,然後棄之?素靈犀想不到,這種將家國生死視為玩物的話竟然會從蘇玦口中說出。看來他果然是跟從來大大的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心中只有一個蘇燁樓,除此之外再也不會管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