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江佑希總感覺身邊時時刻刻都充滿了危險,她可不想在身邊留這麼一個隱患。
但是,樊煙羅聽了這話,自然是不肯的。
“想要丟下本夫人,你想都不要想,別以為本夫人看不出來,這群黑衣人明明是衝著你來的,本夫人也算是受害人,既然如此,在沒有絕對安全的時候,本夫人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而你,必須要保證本夫人的安全,否則……”
“否則如何?”
江佑希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樊煙羅,眼神中帶著點點審視,眼前這個女人,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要想當公主的話,當初就不應該來梁國,恩將仇報,江佑希是最為不恥的,所以,如果說以前對這個小公主還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的話,這會兒,卻是有些討厭了。
樊煙羅或許也是意識到了江佑希話語中帶著些厭煩,感覺到她是真的動了怒,一時間,感覺有些心虛,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說了兩句,但是具體說了什麼江佑希並沒有聽到,而且,江佑希也並沒有興趣瞭解這些事情。
她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裡,並且找到如意她們,指不定那群黑衣人什麼時候又再次殺回來,到時候,她們就像是這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喂!你要去哪裡?等等我啊!”
樊煙羅看著江佑希一聲不吭地慢慢走遠,心中還有些糾結,不過,眼看著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陣陣冷風襲來,樊煙羅只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一片。
看了看四周,都是黑洞洞的,樊煙羅感覺有些害怕,看著前面漸行漸遠的背影,樊煙羅最後咬了咬牙,趕緊跟了上去。
由於現在已經天黑了,江佑希就算是想要往回趕,那也是有些不現實,所以,兩人經過一路跋涉,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村落,打算先在此借住一晚,順便也可以打聽打聽有沒有其他人的下落。
只不過,整個村落的人對於外來的人似乎有一些牴觸,兩個人這才剛剛走近,那些精壯的男子們紛紛拿上了手中的農具,或鋤頭或棒子,亦或是鐮刀,十分警惕地看著他們兩個。
樊煙羅有些懼怕他們的眼神,抖了抖身子,退後半步直接躲在了江佑希的身後,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會像這般任性,就這麼隨隨便便地跑出來。
“大家不要緊張,我們兩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由於打算去京城省親,家妹頑劣,鬧著要追野兔,沒想到卻和侍衛們走散了,好不容易看到這邊有人,所以,想要在這邊借宿一晚,不知道大家可否行個方便?”
江佑希自然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這個村子的不尋常,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地說著,打單留下來看看情況,總比今天晚上露宿山頭的好。
聽了江佑希的話,村子裡面的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左右看了看,眼中的敵意並沒有消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的中間突然散開一條路,從裡面走出來了一位七旬老者,留著一雙羊角胡,頭髮花白,走路的時候佝僂著身子,守中還組著一根柺棍。
不過,那些村民們似乎對這個老者十分的尊敬,想來,這位老者在村子裡面的地位自然是不低的。
“村長,這兩個人想要在咱們村子裡留宿,咱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這才請村長過來拿個主意。”
這是,先前那群村民中罪狀見的那個男人走了出來,先是警惕地看了看江佑希他們兩個人,而後看向老者的時候,眼睛裡面帶著尊崇。
或許是聽到男人的話,老者這才將眼光放在了江佑希他們身上,和先前一樣,他那雙渾濁的眼睛都帶著審視。
看了好半天,老者緩緩地走向江佑希他們,旁邊的村民們有些不贊同,攔著老者,彷彿是十分擔心做老者的安危。
對此,老者搖了搖頭,看著那個攔著他的村民,眼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們兩個是要去京城省親?”
老者的聲音如同他的外表一樣十分的滄桑,不過,卻是十分的沉穩,不愧是一個村的村長,光是憑著這麼一句話,就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是的,村長,只不過我和家妹呵護送我們的侍衛走散了,眼看著天色已黑,於是,便想著和家妹在此借宿一晚,只是不知,村長,可否行個方便?”
江佑希看著這個老者,極力的表現出和善的一面,畢竟,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這個老者是這個村的村長,如果說得罪了他,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這些村民都不會放他們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