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神醫也不好再說什麼,皇子衣著顯貴,一看便是非富即貴,就算自己不怕招惹到什麼人,但是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夠少牽扯麻煩那當然是儘量避免。
再說了,江佑希可是他紅顏知己的女兒,就算再不喜歡皇子,那也得看在故人的面子上醫治好她。
“我是問你,這個小姑娘身上有沒有其他傷,舊傷也算,還有,平時喝藥有沒有什麼忌口的草藥?我待會兒要去配藥,你得如實告訴我這些。”
看著神醫把江佑希的手臂放回被子裡,順便再掖幾下嚴實的,皇子一邊在心裡感嘆神醫的細心,一邊回答對方的問話。
“應該是沒有忌口的草藥,她喝藥沒有出現過過敏症狀,但是她身上有很多傷,可能新傷舊傷都有。”
聞言神醫撫了撫順滑的鬍鬚,隨後便指使著皇子將江佑希的衣服解開。
臉色紅的猶如傍晚的朝霞,皇子依照神醫的話語把江佑希的衣服解開,隨後眼前打得一幕讓他臉色立即由紅轉白。
“這、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小公子,這不是你的妻子吧,不然你怎麼會讓她被打成這樣還不趕緊送醫呢?”
神醫臉色不虞,就算是不喜歡自己的妻子,但是保護對方不受傷害,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基本能力,要是連自己老婆都護不住,那還有什麼用?
嘴唇上下碰了碰,皇子嚅嚅幾句,還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
“神醫,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情,但是一看到她昏迷我就趕緊帶人過來你這裡了,還希望神醫前輩能夠不計較,盡心醫治她!”
說完皇子再向神醫深深作了一揖,沒聽到對方的應答,就堅決不起身。
雖然心裡對江佑希身上的傷還是很在意,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把蠱毒祛除,就算有脾氣,還是要先憋著。
深吸了幾口氣,神醫把自己的情緒收拾好,隨後讓藥童拿來紙和筆,讓皇子自己把需要的藥材都集齊。
有些藥材比較珍貴,不是神醫這種小藥廬能拿到的,既然皇子對江佑希這麼上心,那自然是不在乎金錢之類的東西了。
把神醫吩咐的東西全都寫齊,害怕遺漏一兩類,皇子還專門給神醫唸了一遍,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後,這才急匆匆的往外走。
神醫招來站在門外等候的藥童,低頭附耳道:“你把我放在房間裡的那粒藥丸匣子拿過來,順便把桌上那套銀針帶過來,我都有用。”
聞言藥童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那套銀針是神醫拿來救治棘手的病症時才用的,現在只是粗略的察看了一番江佑希的狀況,就直接吩咐要用到銀針。
這說明江佑希的蠱毒很兇狠。
不過暫且不說銀針的用處,就單單是那藥丸,便是可遇不可求的。
藥童曾經接待過一位達官貴人,被眾人擁簇著進到這間,江佑希躺著的房間。
神醫當時並沒有因為對方身份顯赫就隨便用藥,當然也沒有管對方到底是拿來了多少的金銀財寶,他都是直接用了對身體有副作用的藥。
而且那位貴人的病恐怕不比江佑希的輕鬆,但是神醫只是用了銀針,那藥丸壓根就沒準備拿出來過。
走到神醫的房間,藥童依言拿好藥丸跟銀針,隨後邊走邊想:床上躺著的這位雖然看不出是不是貴人,但肯定是神醫的故人。
畢竟那顆藥丸百年只出一顆,就連神醫也沒辦法透過更換藥材來縮短製藥的工序用時。
就連現在自己手裡拿的這粒藥丸,都是神醫的紅顏知己給的。
“先生,藥丸跟銀針。”
藥童恭恭敬敬地遞上事物,隨後自動退到門外等著。
自家先生治病從來不許人觀看,同樣也不準人打擾,藥童都是守在門外,防止神醫有時候需要人手遞東西。
把江佑希的外衣解開,神醫看了看對方身上因為身中蠱毒而渾身泛青紫的血管。
“聖女蠱毒自古便兇狠,能夠撐到現在,也算是姑娘你命大,還能堅持住。”
說著神醫便把自己珍藏已久的藥丸從匣子裡拿出來,嘴裡嘟囔著什麼,直接塞進了江佑希嘴巴里面。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是你的還是你的,當年你媽媽給我這顆秘藥,現在居然被用在自己女兒身上。”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醫突然便笑了起來,盯著江佑希的面龐看了許久,似是在緬懷什麼故人,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靜心救人。
神醫給的藥單並不複雜,甚至很多都是皇子能夠看懂用處的藥材。
但是隻有一味藥,那是隻有皇子自己的國家皇室血統才有的。
“荊竹葉……還要從宮裡面拿出來,嘖……時間太久了!”
步伐匆忙的往宮裡趕去,大冬天的皇子額頭上都急出了細汗,把常見的藥材吩咐給下人,盡數買往神醫家,剩下的荊竹葉便自己去拿。
服下秘藥,江佑希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恢復至正常,神醫見狀吁了一口氣,荊竹葉是皇家藥材,只有皇子可以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