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鈺並無大礙,臉色也不像是想起了什麼,這才放下心來,拉起趙鈺的手,走向書房,給他細細解釋之前的回憶。
在趙鈺昏迷這段日子,趙月專門在趙鈺府裡找老人還管事的人問清楚,把每間屋子的用處以及發生了什麼事情,通通都問的清清楚楚。
顯然這未雨綢繆的做法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至少趙鈺沒有表示出任何的反感。
聽著趙月溫柔的嗓音,趙鈺雖然時不時點頭附和,但心思卻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他沒有告訴趙月,他剛剛想起來的聲音,跟趙月說話的語氣,方式,用語都截然不同。
回憶裡的女子不會稱趙鈺為“您”,也不會跟趙月一樣說話間帶著一股子身份的差距。
趙月沒有發現趙鈺的異樣,兩人在書房裡又看了一會兒,這才回了寢宮。
既然人已經清醒,那麼作為儲君最為有籌碼的人,趙鈺自然不能再窩在家裡。
身帶重傷還能堅持上朝,趙鈺這番做法自然又得了許多人的稱讚。
這天剛從府裡出來,趙鈺便迎頭碰上了之前玩的好的同僚。
“趙鈺,早啊,前幾天你帶傷上朝,我還想著之後找你說說話,誰知道太忙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來人是王家的嫡孫王梓軒,這人性情真實,對於國情見解也很好,符合趙鈺本人的觀點,故而才剛到達上朝的年紀,趙鈺便同王梓軒玩的很好。
上前跟對方碰了碰拳頭,趙鈺笑道,“老爺子這幾天肯定在催你跟人結婚吧,是挺忙的。”
王梓軒聞言立刻拍了一下趙鈺肩膀,“誒我說你這小子,被人刺傷一回,回來嘴牙還是這麼鋒利。”
“嘶!”
被拍到的地方剛好是被彎刀劃傷的地方,由於力道深,所以刀疤到現在也還沒癒合完全。
“你這傷在這裡啊,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你受著一下,抱歉抱歉哈。”
搖頭笑了笑,趙鈺知道他也就是這種性子,也沒打算深究。
給人揉了揉傷,王梓軒這才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似的。
“對了,今天怎麼沒看到你小嬌妻啊,現在捨得讓你一個人出來了?這不符合你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啊。”
聽到這揶揄的話,趙鈺愣了一愣,“什麼?她平時都會送我來上朝嗎?”
趙鈺以為王梓軒說的是趙月,心裡又直覺的駁回了這個念頭,趙月這些天看來的性格,不像是會送他來這的。
“肯定啊,之前你沒受傷昏迷之前,我每日都要被你們閃瞎眼睛。”王梓軒不滿的嘟囔道。
心裡有些問題想要詢問王梓軒,趙鈺愣了愣神,張了張嘴準備問他,卻被人從後面打斷了。
“各位大人,現在該進去了,陛下正在裡面侯著了,還請兩位大人快些進去。”
內侍恭敬的朝兩人作了個揖,隨後便端著茶盞進了內殿。
看了看掛在空中的太陽,趙鈺這才發現跟王梓軒扯了太久的家常,整個內殿就差他們兩個了。
領了自己的慰問賞賜,趙鈺匆匆忙忙的往家趕,今日上朝時間太長了,他怕趙月在家等太久了。
“今日回的好晚,怎麼了?是陛下找您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