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希點了點頭,她現在和帝國是合作關係,而且父親也居住在帝國,給帝國賣個好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是樂意的。
江佑希把了脈,又捏了捏洛卿的手腕,瞭解之後說道:“回頭我給你夾個板子,你多吃豆子、雞蛋和瘦肉,還有蔬菜水果,一兩個月就好了。”
洛卿點了點頭,對於江佑希的醫術他是絕對信任的。
“不過你夾了板子之後風度不再,是不是有損帝國的顏面呢?”
洛卿的臉垮了下來,委屈的說道:“那我就忍一忍,拍賣會後再夾吧。”
比起他的手來說,當然是帝國的形象更重要。
江佑希笑道:“逗你玩的,拍賣會那天你披個斗篷不就好了嗎。”
洛卿眼神一亮,說道:“皇后娘娘說的極是。”
江佑希尋來兩塊樺木板,用綢緞綁的死死的,又叮囑了洛卿平時注意衛生和飲食,才回了皇宮。
洛卿摸了摸板子,吩咐侍衛說道:“將帶過來的禮物給華陽皇帝送過去,說是帝國的心意。”
就在江佑希離開皇宮這段時間,東營送來了華陽想要的人,聖女沈逢時。
此時應當說是前聖女才是,岳陽繼位後就罷免了她,輔佐了更能掌控的人上位,而且控蠱之術絲毫不低於沈逢時。
而沈逢時當初給帝國小公主下蠱也是走投無路,想要拉著整個東營下水,沒想到帝國的端陽王竟然是江佑希的親生父親,不僅東營沒全滅,反倒吞併了兩個國家,一舉躍入強國的佇列,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東躲西藏還是躲不過東營的追捕,岳陽將她關進了地牢,三日才有一頓飯給她吃,還給她下了金絲蠱,每日每夜都折磨著她。
直到一月之期將近,岳陽才將她送到了華陽。
但卻沒有給她解金絲蠱,每日每夜她的心臟彷彿被絲線纏繞,疼痛至極,在馬車裡翻滾喊痛,但就像在地牢裡那樣,沒人管她。
一直都沒人關心她,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現如今到了華陽,她已經虛弱至極,命不久矣。
趙珏冷哼一聲,說道:“東營國主倒是會做事,把這人折騰的就剩一口氣了再交給我。”
東營的使臣深知自己理虧,但沈逢時險些害得江佑希喪命,他們皇上的仇恨不比華陽的輕,就是他都不想放過沈逢時。
但是這話自然不能說給趙珏聽,岳陽對江佑希的那點心思總不能擺到明面上說吧?
“進宮之前,我按皇上的命令給她用了強心蠱,能和宿主共生,現在看著虛弱,今晚就回復的和正常人一樣了。”
東營使臣擦了一把汗,趙珏的氣勢壓的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趙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東營的蠱物還真是不少。”
東營使臣不敢自傲,連忙擺擺手說道:“華陽皇帝過譽了。”
趙珏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安排暗衛將沈逢時帶到玉溪宮門口跪著,跪之前給她餵了口水。
沈逢時的確可惡,趙珏想將她碎屍萬段,但受苦的是江佑希,他希望江佑希親自處置沈逢時。
江佑希回宮後聽宮人說了此事,挑了挑眉,吩咐抬轎的侍衛快些走。
她的確有不少賬要和這女人清算。
江佑希被抬到玉溪宮門口才下了軟轎,走到了沈逢時面前,以前自信美麗的女人現在落魄的不行,讓江佑希看了心中大快。
“這不是聖女大人嗎,怎麼跪在我的玉溪宮前,犯了什麼錯了?”江佑希佯裝好奇的問道,沈逢時眼中升起怨懟的狠毒目光,無聲的詛咒著江佑希。
“別這麼看著我,人都說貴人多忘事,我貴為皇后,自然是忘得比較多,不如聖女大人說說,好讓我回憶回憶?”江佑希微微歪頭,苦惱的說道。
沈逢時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聲音因為嗓子乾渴而十分嘶啞,但還是盡了全力去說。
“江佑希,你別太過分!”
江佑希彷彿聽到什麼笑話,哈了一聲。
“我過分?沈逢時,你和東營世子合謀,欺下瞞上,掩蓋事實,造謠皇上生母,謠傳皇上身世,以此要挾他以便讓你進入後宮。”
“這天下哪有那麼多的好事,都讓你沈逢時獨佔?你身為東營聖女,想要什麼並不難,但是趙珏這個人,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