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湛也知道這不是個對策,但也是唯一的對策,狠狠地跺了一下腳,去辦事了。
齊國皇宮某處荒廢的宮殿中。
久久沒有人居住而蒙上的灰塵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窗戶和門都敞開著,傢俱全都換上了上好的,連桌布都是雲錦所織。
雲瓊嘆了一口氣,微微放鬆了些,說道:“這薰香有些太濃了,放淡些好。”紅霞愣了一下,說道:“娘娘,安神香之前的劑量對您已經沒用了,這是皇上給您尋來的…”
雲瓊之前的臉色還稱得上平和,一聽到皇上二字就變了,眉眼有些冷厲的喝道:“怎麼還用他給我的東西,馬上、給我、撤下去。”
紅霞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將薰香爐都扔了出去,換上了之前的安神香。
“娘娘,還要等待時機嗎?”
雲瓊臉色稍緩,說道:“齊嵐這人已經認準了江佑希能給他帶來逆轉,所以現在只會對江佑希在乎的人下手,若是能救下大皇子和太子,恐怕比救下她本人更有用些。”
紅霞眉梢略上一份喜色,應道:“娘娘說的極是。”
雲瓊的心中卻有些惋惜,曾幾何時,江佑希在明樊也是這般的運籌帷幄,可惜了,她們其實很像的。
齊嵐忙活了半天,果然沒能把華陽的兩位皇子綁過來,直接揪了個體型相近的人易容成趙念庭的樣子,再割壞了他的臉扔到了地牢裡面。
“江佑希,不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兒子,哦,是華陽前任皇帝的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江佑希看了一眼,說道:“齊嵐,你鬥不過我家的頂樑柱,就來折磨我,是個男人?”
齊嵐臉色一下變得微紅,當然,是氣的。
江佑希毫不畏懼的盯著齊嵐的眼睛,她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劍,能即刻刺穿他的咽喉。
“被我說中了?齊嵐,我告訴你,不僅趙珏你鬥不過,就連我你也贏不了!”
齊嵐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猖狂的笑了出來,說道:“江佑希,先不提你身上有傷又被綁了這麼久,就是你有武器,我赤手空拳,你也休想贏了我。”
江佑希皮笑肉不笑,冷哼道:“那你為何不放我下來和你比試一番?還是你怕了我了?”
齊嵐眼神陰沉下來,冷聲說道:“江佑希,你對我很有用所以我才不殺你,你別把這當成資本了。”
江佑希卻是點了點頭,驚呼道:“原來齊國君主表面上強硬無比,實際上連我一個小女子都贏不過,還要用這些大道理來說服我啊!”
齊嵐一下割斷了她身上的繩子,江佑希的上半身獲得了自由,她微微晃了晃,放鬆著雙臂,嘴上卻是不停:“齊國君主連我一個女人都怕?我腰上和腿上可還有繩子呢,你怕趙珏,也怕我,那為何還要苦守城門,你若是現在投誠於我,我還能在華陽給你安排個一官半職,何不樂哉?”
齊嵐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說道:“江佑希,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不攔你。”
齊嵐這輩子活著的人最恨得就是趙珏和江佑希,她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說自己不如,說自己怕他們,齊嵐如何能忍?
見一切跟隨著自己的印到,江佑希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轉瞬即逝。
“現在可以解開我了嗎,一會兒的手下敗將?”
齊嵐臉色很差的依次將繩子隔開,猶豫在氣頭上,還不小心割壞了江佑希的騎裝,她跳到地上搖了搖頭說道:“一會雖然你會輸,但是這衣服你得賠給我。”
齊嵐都氣笑了:“你們華陽缺這點銀子是嗎?”
“那倒不是,但是這件衣服是白國皇后娘娘最喜歡的雲錦做的,專門染成了藍色,好看嗎?”江佑希嬉笑道。
齊嵐的動作猛的頓了一下,江佑希敏銳的感覺到了,暗暗笑了笑,果然,白國這個國家表面上是帝國的兄弟國家,但實際上影響力不輸於帝國。
白國有什麼呢,皇上,皇后,和一個白玉宮,齊嵐忌憚的是哪一個?齊國會不會隱藏著她要的答案?
齊嵐馬上就回過神來,說道:“你衣服布料是什麼,與我何干,少說這些沒用的,你不是說一定會答應我嗎,來。”
江佑希定了定神,她最近有跟著趙念庭晨練,擺出一兩分架勢她還是會的,齊嵐見狀也挑了挑眉,將劍拋到一邊,同樣擺出了應戰的姿勢。
江佑希久久不動,但神情卻是越來越嚴肅,齊嵐的精神也逐漸集中,直到江佑希大叫了一聲,將他嚇了一跳,然後她飛速的拿出了手中的瓷瓶就要潑向齊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