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希下意識的反駁道:“今天早上齊嵐還在齊國境內,他會飛不成,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讓白國的皇后中毒?”
使者噎了一下,說道:“呃——千真萬確,皇后娘娘本就體弱,這一次很有可能要了她的命,我國皇上皇后的感情很好,華陽皇帝你也能理解的吧?畢竟你和華陽皇后可是情比金堅。”
使者裝可憐的眨了眨眼,看的江佑希一陣反感,白國比帝國更像一個現代國家,他們耳濡目染了這些日常習慣,反而格格不入。
“讓你失望了,感情再好的夫妻也有吵架的一天,你趕上了情比金堅的下一個,夫妻反目。”江佑希說起話來半點也不客氣,直接起身走了。
這幾天她都穿著白色的衣服,像是嘲諷趙珏身上一如既往的寶藍般,使者看著她起身,突然大喊一聲:“站住!”
江佑希涼涼的轉過頭來,歪頭問道:“怎麼,你有事?”
使者指著江佑希白色騎裝袖口處說道:“這是我們皇后娘娘的衣服,這雲紋是皇后娘娘的家紋!”
江佑希皺了皺眉,問道:“你看仔細些,你可保證?”
使者又仔細看了看,說道:“千真萬確,雖然皇后娘娘近年已經不再穿帶有云紋的衣服了,但云家的紋路是哪裡都有的。”
“那隻能說明這是雲家人的衣服吧?”江佑希又坐了下來,現在已經確定了,這衣服是雲國皇后的,那她得知恩圖報。
“可,這,這是女式騎裝啊,我們白國的雲家,只有皇后娘娘這一個女子…”使者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能呆滯的說出了最後一句。
江佑希笑了笑,說道:“逗你玩的,皇后娘娘對我有恩,我不會不管的,等我一刻鐘,我去給皇后娘娘看病。”
使者撓了撓頭,他也不過半大少年,不明白江佑希這麼大的轉變因為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趙珏見江佑希出去了,那還是他這麼久第一次看江佑希笑,連忙追了出去,將江佑希輕柔的按在牆上問道:“這衣服是白國的?那到底是誰救了你?”
趙珏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為什麼要騙我?但他斟酌了幾下,覺得說出來可能會刺激到江佑希。
他不想將這個人越推越遠,他這麼久沒有答應退兵,臉面只佔很小的部分,念庭也算是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還是江佑希。
他想不清楚,江佑希為什麼強烈的要求他退兵,不惜以冷戰為代價,而且隨著冷戰的時間推移,他越來越恐懼失去這個人。
江佑希已經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哪怕撇去江佑希對他做出的貢獻,他本身就愛著這個人。
“皇上,你弄疼我了。”江佑希幹板的說道,將趙珏的手拿開,自顧自的走了。
趙珏突然覺得,他的天暗了。
等江佑希收拾好後,趙念之緩緩的走了進來,問道:“母后,你要走了嗎?父皇答應退兵了,今晚我們就走了,你等一等,等我們一起走不好嗎?”
她狠狠地繫了一下手中的布結,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我要去白國,他退不退兵和我有什麼關係?”
趙念之眉頭微蹙,小臉上頗為可憐,他身子一橫擋在了門前,說道:“母后,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不能用這種方式對父皇。”
這句話戳中了江佑希心中緊繃的弦,她皺眉說道:“念之,你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就應該懂得,大人都不解決的麻煩不是沒法解決,而是根本就不想解決,你父皇做了什麼錯事,你自己去問。”
趙珏開啟了門,趙念之嘴唇顫動了兩下,給他讓開了,趙珏走了進來,說道:“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說,我改還不行嗎?”
江佑希乾笑了兩聲,說道:“皇上官太大了,我哪敢讓您改啊?”她手上用了些力氣,推開了趙珏。
他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江佑希離開了。
江佑希坐在馬車上,白國使者就坐在她的對面,看起來非常拘謹,江佑希偏頭看著馬車外的風景,覺得有些無聊。
使者斟酌了兩下,開口說道:“聽說華陽退兵了。”
江佑希頭都沒回的嗯了一聲,使者覺得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他還不懂得怎麼和女人說話,嘴裡含糊了幾下說道:“這、嗯、我覺得你們之間的矛盾,不是不能解決的。”
江佑希哼了一聲,說道:“何以見得?而且你作為一個傳話的使者,是不是對我們華陽的家務事管的太多了?”
聽到對‘家務事’這個自己來說比較熟悉的詞語,使者反倒放鬆了些,說道:“真的能解決,看著你和皇后娘娘關係不錯我才告訴你的,七年前皇后娘娘不小心流產了,和皇上生了好大的氣,在皇上一月後沒有去任何妃子的宮殿後才笑著請了皇上過去,在那之後他們的感情就更好了,可惜皇后娘娘越來越體弱了。”
隱蔽在馬車頂的暗衛嘴角抽了抽,他是千機閣的專屬暗衛,過來欠聽江佑希和使者的談話上報給雲瓊的,沒想到這使者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一會等到了雲國,他還要把這使者處理乾淨。
“你們的皇上皇后能改,是因為皇上知道如何做是對的,但我這個就不懂,他和別的女人牽連不清,就是對我的侮辱。”江佑希捏緊了拳,現在想到齊敏和趙珏在一起的樣子還是讓她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