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個樣子,江佑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道:“姐姐快寬寬心,這事我心裡已經有了數,這樣,如果姐姐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讓人去找紙筆來,我與姐姐寫個方子。”
白夫人一聽,連忙讓人去找寺裡的和尚拿了紙和筆。
接地紙筆,江佑希沉吟片刻,然後薰了墨,在紙上落一個又一個的藥名與用量。
片刻功夫後,江佑希將寫滿字的藥方遞給白夫人。
她道:“這方子只是先用於清除姐姐身體裡多餘的藥性,之後再換方子調理身子,做完這些方可進行下一步。”
“對了,我這些日子住在城中的雲來客棧,姐姐若要找我,只管遣人來即是。到了櫃檯處,說找右希就是了。”
右希是她在外時用的化名。
白夫人看著那個方子,眼睛裡的笑怎麼也藏不住。
只見她珍而重之地將方子細細地摺好,然後貼身放好。
做完這些,江佑希又與白夫人聊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
她出來的時候趙珏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與他一起的還有陳牧。
不知道因為什麼,陳牧一臉垂頭喪氣地立在一旁,趙珏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極度的陰鬱。
直到看到江佑希後,身上的低氣壓才散了些。
趙珏快步迎出來,抓住江佑希的雙肩,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見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就埋怨道:“我讓你帶著陳牧,為什麼還獨自行動?”
江佑希被他的動作弄了個無語。
等趙珏說完,這才拉著他走到無人注意的角落,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是去見白夫人,帶著陳牧算什麼?”
“他能保護你的安全。”自從上次江佑希被抓後,趙珏就對她過度緊張,要不是實在是需要自己出手的事,他都會選擇留在江佑希身邊。
江佑希不知道他這毛病什麼時候才好,但是也沒打算慣著他。
她道:“我自己能保護好自己,陳牧跟過去只是添亂。再說,白夫人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能奈我何?”
一旁無辜躺槍的陳牧:“……”
趙珏臉色比之前更冷了,道:“你莫忘了,你自己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女子。”但是動起手來,殺傷力不比他們這些武林高手差多少。
如果白夫人也是那樣的人,那江佑希得多危險?
江佑希本來還沒什麼,但是聽趙珏這話,當下就氣得紅了眼睛。
這算什麼?
要跟她吵架嗎?!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很會裝嗎?!”江佑希像鬥雞似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趙珏。
趙珏一個頭兩個大。
他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江佑希憤怒的臉,他不得不放低的聲線,道:“我只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