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個兒一柏哭著跑回來說,說是宋家說想要把這婚事解除了,見不上我們娘倆這個拖油瓶。你們若是執意想解除婚事,我們也不說啥,畢竟我們娘倆孤兒寡母的也不該奢求什麼。但是念在兩家的交情上,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們吧,那天一柏也是一時情急,認錯了人,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要把我們孩子送進局子裡吧,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她一起身,又在地上跪下了,
“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們這孤兒寡母的,給我們一條生路啊。”
周圍的鄰居看著他們大冬天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模樣,也是不忍心,尤其是聽著說的這話,更是覺得宋家這事兒做的忒不地道,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交情,哪能這麼絕情呢?”
“他們孤兒寡母的,把半大的孩子送進警察局,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嗎?”
“哎,應家老爺子要是還在就好了......”
“做的忒絕情了...”
“......”
眾人議論紛紛,再看著宋家的人,也是怎麼看都覺得不近人情。原本前兩天還給分了肉念著他們的好,卻沒有想到心思裡這麼絕情,孤兒寡母的都能不留一絲餘地...
宋錦瑟臉都黑了。
到底是她想的簡單了,卻沒成想被反將了一軍。
匆匆的跑了過去,看著張翠花坐在那裡,腆著小臉一副天真的模樣兒,
“嬸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要是我家真有那個心思,前些日子還會讓你帶著一簍子肉回去嗎?你這可真是不知道從哪兒聽得閒話,跑來冤枉我們家了。”
她委屈巴巴的。
這話一說,頓時讓鄰居想了起來,
“那天確實是帶著一簍子肉回去的,要說宋家這麼多年對他們娘倆也確實不錯......”
“......”
張翠花臉色青白。
那野豬皮就像是卡在喉嚨裡的刺一樣。
那日回去後,想做個凍子吃,結果浪費了很多油忙活了很久,還硬的啃不動,氣得她都丟了出去,可此時偏偏也說不出啥來,乾巴巴的呆在一旁,然後聲音委屈的介面,
“說不定也是因為這個,覺得我們娘倆是個拖油瓶......”
“嬸兒,你這話我可不樂意聽。”
宋錦瑟打斷了她的話,
“要是真那麼覺得,也不會十年如一日的幫著你們家,到頭來不落好也就算了,還憑白擔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罪名,可不是委屈死了?嬸兒說要是我家解除婚事你們也說不出啥來,怎麼現在倒是張口閉口一句都不提我們家這麼多年的好了?”
她開口就是一頓懟,這個時候越是客氣,越讓人覺得他們心虛似的,所以宋錦瑟說出來的話毫不顧忌,
“說我們黑的心了要把一柏哥哥送到警察局,我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那天兒一柏哥自己個站出來說看著了,結果警察查的是別人,這倒是奇怪了,為啥沒看著還要往人家身上推呢?
就算警察局要找一柏哥哥,關我們什麼事兒呀?警察局又不是我家開的,我們想咋樣就咋樣的?”
她這一張小嘴叭叭的說著,理直氣又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