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來說,即便萌萌早早學習一些詩詞歌賦的也沒什麼,但鬱知暖總會下意識的認為是缺少自己的陪伴,小傢伙才會這麼懂事早熟。與其說是她想要改造萌萌,倒不如說是為了彌補缺失的陪伴。但鬱知暖很能自圓其說,她堅持認為,孩子的童年就該開開心心的玩耍,解放天性!
鬱知暖抓著萌萌的小肩膀,開始搖晃起來。
萌萌搖頭晃腦的覺得有點懵,一臉莫名的歪著腦袋問道:“孃親你在幹嘛呀?”
“孃親要把你腦子的水搖出來!明明一個天真活潑的小正太,活活被你爹養歪了,不許和他回南梵了,以後就在孃親身邊待著。”
萌萌:“……”該怎麼和父皇交代啊。
然後,鬱知暖丟下課本,又帶著小傢伙玩兒去了。
逛夜市,聽戲,還動用私人關係讓萌萌臨時加入育才幼兒班蹴鞠小隊。總之,容慕知小朋友每天的忙得不可開交,而忙的內容,就是“玩”!
他其實挺開心的,在南梵的時候總是規規矩矩的,在浮城卻不一樣,有很多小夥伴,現在還有小隊友,更重要的是孃親還在身邊,他特別開心。只是潛意識裡依舊會覺得有點對不起父皇……
遠在南梵的容弈收到了一封又一封的訴苦信,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鬱知暖什麼性子他比誰都清楚,只是眼看著大半個月過去了,萌萌還是沒有回來,到底擔心了,只好連忙處理了政務,安排妥當後立馬動身去了庸州。
當容弈到浮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尊貴的小太子和一群小毛孩在一起踢蹴鞠的場景。小傢伙身上髒髒的,像是之前摔倒過,但是眼神堅定,雖然個子小些,也會主動傳球給對手,雖然攻擊性不強,但防守的很到位!
旁邊看臺上是自家妻子高聲的加油吶喊:“萌萌寶貝加油,你是最棒的!”
萌萌看向臺上的母親,羞澀的笑了笑,又投入到比賽中。
小朋友的比賽以兩分之差惜敗,萌萌有些失落,整個人懨懨的。
鬱知暖卻拿著溼帕子,一邊幫他擦臉一邊鼓勵道:“萌萌寶貝,你已經很棒了!你是第一次參加蹴鞠比賽,而且又沒練習多久,回頭好好訓練,下次再接再厲就行啊!”
“嗯……”萌萌低聲道。
“萌萌!”一道熟悉的男聲插入。
母子倆抬頭一看,原來是孩兒他爹來了。
鬱知暖一臉傲嬌的不想搭理某人,萌萌卻是手足無措的茫然,父皇看著自己這樣,會不會生氣啊……
萌萌低著頭不說話,好似做了什麼錯事一般。
鬱知暖見狀立馬怒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容弈蹲下身子溫聲道:“萌萌真棒,剛才踢的很不錯哦,下次爹爹教你蹴鞠好不好。”
萌萌還有些髒兮兮的小臉一臉期待的看著容弈,開心的點點頭。
鬱知暖鬆了口氣,給了容弈一個“看在你識趣我覺暫時放過你”的眼神。
容弈始終保持溫柔的淺笑,心裡卻道:好險,還好我反應夠快!
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回了家,溫溫馨馨的用過晚膳,和和美美的哄著寶貝入睡,然後——就是父母關於教育問題的對峙時間。
為了讓自己更有氣勢,鬱知暖強烈要求容弈坐在自己的對面,就和談判似的。
鬱知暖冷冷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嗎?”
容∙裝傻∙弈溫柔道:“阿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鬱知暖:“你就是鐵了心要把萌萌培養成你的繼承人,成為南梵的太子,未來的皇帝是不是?”
容弈低著頭,輕聲道:“是,這是……我的想法。”
鬱知暖皺著眉不滿道:“你有沒有問過他願不願意,萌萌還那麼小,你就讓他天天習字學習,這是在扼殺天性啊!”
容弈看著鬱知暖,一字一句道:“可是阿暖,萌萌現在是還小,但是他遲早會長大,早一點接觸這些有什麼不好?而且他生活上皇宮,就註定要接受群臣的審視和考量!”
鬱知暖噌的一下站起來:“憑什麼啊,就因為他爹是皇帝就要承受這些嗎?如果是這樣那就讓他和我待在庸州好了。容弈,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你們……不要……吵了……”書房的門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話題中心的容慕知小朋友,他可憐兮兮的扯著衣角,低聲抽泣起來。
鬱知暖立馬起身,上前抱起萌萌安撫道:“萌萌寶貝不哭啊,爹爹孃親不是在吵架,只是……只是討論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而已,吵到寶寶睡覺覺了,對不起啊!”說罷暗暗的瞪了容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