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信的人立刻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順著掌櫃的話就往外走,心中卻在暗罵,他只是個傳信的,哪能知道這麼多?
還有那盯梢的小子,真是個滑頭,要不是收了他的銀子自己才不會進來找罵呢。
他再次摸了摸腰間的一處硬物,看在銀子的面兒上還是認命的查探去了。
“舅舅,你說這小崽子怎麼跟著柳大少爺一起來了?這柳家和宋家可是姻親,那小崽子不會真是宋家的吧!”大漢憂心忡忡道。
掌櫃眉頭深鎖,沒有說話,屋內氣氛沉滯。
另一頭的蘭溪等人的速度並不慢,在掌櫃幾人說話功夫間,她們就已經到了聚鴻樓的大門前。
說到生氣,蘭溪如果有八分,那良子和幼娘就有十分十二分,如今找到人撐腰,良子再也按耐不住,跳進門去揪著小二喊道:
“你們掌櫃呢,叫他出來!”
柳戰宇來不及阻止,又顧及這是堂妹的朋友,只能對著蘭溪使了個眼色。
他今日雖是來替堂妹和她朋友討公道的,可這裡畢竟是同僚的產業,他並沒有來砸場子的意思。
蘭溪撓撓頭,收起了那股牛逼哄哄的架勢,估計是因為她一路上張揚的表現,所以良子他們才誤以為她想大鬧一場。
其實,她只是覺得背靠大樹的感覺太舒爽了,忍不住裝了一把13而已。
不過,小沙哥的庶兄是不知情的也就罷了,但如果掌櫃的所作所為對方都一清二楚甚至有它授意的話,她還真的不介意鬧他一場。
“大哥,你的那個同僚平日為人如何,他的手下怎麼會有行徑如此惡劣的僕從?”
“你是說沙明朗?”柳戰宇看向身邊的小豆丁,略微思索後回道,“我與他來往不多,他平日裡也甚少出言,我也是從別的同僚處才得知這聚鴻樓是他的產業。”
“這麼神秘?”
“也不能算神秘,只可說此人平時不太引人注目罷了。”
蘭溪擰眉,這樣一來就不好辦了,那這掌櫃乾的事,她要不要算到沙明朗的頭上呢?
算了,要不就當是給大堂哥和小沙哥一個面子,只要待會兒掌櫃誠心誠意道歉,並且願意做出相應賠償,她就大人有大量,不再計較此事了?
可是掌櫃的行事實在可惡,今日之事好在是被她撞見了,蘭溪自認自己還是有點後臺的,一般情況下基本只有別人讓著她的份。
可要是其他普通人被掌櫃這樣針對,對方除了屈服和被迫屈服,不會再有別的可能。
留著掌櫃就是留著一個禍害,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繼續迫害別人?
不行,得想個法子讓他徹底倒臺。
千思萬緒在蘭溪腦海中閃過,外界卻不過一瞬。
小二已經進去稟報了,蘭溪不耐煩在外頭被人看戲遂一起跟了上去。
蘭溪進去了,白芷立刻緊隨自家小姐的腳步,良子和幼娘也只和蘭溪步調一致,最後外頭只剩下了柳戰宇。
沒法子,他也只能趕緊追了上去,總不能讓溪兒妹妹一個人進去對峙吧。
蘭溪才剛酒樓的後院,掌櫃便正好從屋子裡踏出,二者見著對方是否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