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是贊同不過了:“你好好跟她說說,告訴她,母后便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她被送去北牧,只管安心做我景琰最尊貴的公主。”
湛熙領命,從鳳儀宮出來後直奔湛妗居住的金玉殿而去。
最為了解自己女兒或妹妹的兩人沒有猜錯,湛妗此時確實叫退了宮人正坐在宮室內發呆。
她的眸光注視著窗外燦爛的陽光,眼神中卻毫無焦點,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湛熙一進殿就從外面的視窗處看見這樣落落寡歡的妹妹,不由得一陣心疼。
“妗兒。”
湛妗被兄長的聲音喚醒,抬眼一看便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所在的窗外,兩人默默無言的對視著。
侍從點頭後又回了房間,卻沒有立刻將打聽來的訊息告知房間裡如膠似漆的男女。
“怎麼了這是?就讓我下完這局吧。”男人湛衡好笑的看著賴在自己懷中的女人。
“你出來難道就是為了和自己下棋?”
南堇無趣的將帕子一甩,剛好將棋盤上的棋子給打亂了位置,她略有些心虛,嘴上卻越發理直氣壯。
“你這喜好也真是奇怪,怎的偏生喜歡與自己下棋,下來下去不也是你自己,想讓那邊贏還不是你說了算?”
湛衡掃了眼被打亂的棋盤,無奈的扶額,這下就是他想再繼續也不成了。
既然如此,他便不再糾結。
“方才外頭騷亂不止,可有百姓受傷?”
“回主子的話,說是有人遇見了小賊,才鬧出了些動靜,萬幸的是無人因此收到損傷。”
湛衡點了點頭,揮手讓其退下。
南堇笑他:“你不是已經分撥了一隊禁軍進巡撫司相助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湛衡捉過她在自己臉上胡鬧的小手,口中還一邊同她解釋:“這等好日子,百姓們安安穩穩過節才好,也省得攪了咱們的興致。”
眼前的君王心繫百姓,南堇心中溫軟,面上卻挑眉道:“反正你是皇帝,你說什麼都對咯。”
湛衡瞭解她嘴硬的性子,不再就此話題說下去,轉而問道:“你在這屋裡待著可是無趣?”
南堇懶懶的靠在他身上問:“怎麼,你有什麼新奇的點子?”
湛衡笑笑,卻並未言語。
南堇嗔怪的看他一眼:“神神秘秘的。”
追出去的蘭溪運氣還算不錯,在她一邊追一邊嚷嚷的效果下,終於有熱心群眾用籮筐“啪嘰~”一下蓋在了那男孩頭上,令其摔了個大馬趴,緊追其後的府衛立刻飛撲上前將其制服。
府衛用路邊小攤上的麻繩將人緊緊綁起,還故意使勁勒了勒,直讓其連喘氣都難時才滿意的打了死結。
直到此時,氣喘吁吁的蘭溪才姍姍來遲。
“天吶,累死我了,他怎麼這麼能跑?”
蘭溪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體力比較好的小孩了,沒想到比不過三哥和歡歡就算了,連路上隨便碰上的一個小偷都跑不過。
蘭溪叉著腰,大口喘著粗氣,緩過這股勁兒後才緩緩走進他們,還沒等她發表感言,身邊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