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要在這個世界待上幾十年,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能說得準呢?
現在有條件,能學就學,會總比不會好,武力方面的優勢體現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上,未來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生火這些雜事也不用她們做,不用蘭溪特別叮囑,野外生存經驗豐富的侍衛們自發清理出一片隔離帶,她便只意思意思的幫忙搬了點幹稻草引火。
清理好的野雞們被串在樹枝上,野雞的數量少,她們不敢浪費,只能交給侍衛大哥們幫忙,蘭溪幾人蹲在侍衛們身邊,學著他們的樣子,用一個長樹枝串著一隻小麻雀架在火上烤。
要說這些侍衛們做飯炒菜也許不行,可這燒烤卻是他們的拿手絕活,蘭溪一問,原來他們完成任務時經常露宿野地。
他們雖隨身帶著乾糧,但乾糧只能飽腹,吃著沒味兒,架不住腹中的饞蟲時常叫喚。
於是他們便漸漸偶爾捉來幾隻野物打打牙祭,久而久之,這手火上功夫便熟而生巧了。
侍衛們看蘭溪幾人圍在他們身邊聽得如痴如醉,心中對她們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親近。
“我等過得雖然辛苦了些,卻也能說得上是有滋有味,見過許多常人未曾見過的風景,更何況,如今諸位兄弟都為皇室效力,這日子可比那些刀尖舔血的俠客們好多了!”
侍衛長釋然一笑,他從一介平民成為皇宮的禁軍侍衛,又摸爬滾打爬到這個小隊長的身份上已是常人若不能及,他早已知足。
“俠客?”蘭溪和湛塵異口同聲的問。
蘭溪此前抄書時太過無聊,為了提神和打發時間,她除了一些鬼怪故事嚇湛塵外,還特別挑了些武俠小說改頭換面說給他聽。
“俠客怎麼了?難道世子和宋四小姐也聽過俠客之事?”侍衛長問。
“哦,沒有,忘了從誰那裡提過一嘴了,記住了這個名字,有點好奇。”
蘭溪說著,朝湛塵眨眨眼睛,嘴唇無聲的“噓~”了一下,湛塵會意,沒有再說什麼。
侍衛長點頭,然後回答:“原來是這樣,屬下就說,公子和小姐們從未出過京城,怎麼會認識這些草莽之輩。”
“草莽之輩?聽你的意思,似乎不太待見這所謂的俠客?”
“非也,這俠客好歹也是個武者,且大部分江湖人頗講義氣,屬下怎麼會看輕了他們呢。”
蘭溪疑惑了,既然這樣,為什麼聽他的語氣似乎對俠客這類人有些輕慢呢?
侍衛長沒讓蘭溪多猜,又繼續說:“屬下只是看不上他們的謀生手段罷了,這些俠客中,品性好的總是兩袖清風,餐風露宿,品行不端的則打著劫富濟貧的名頭劫掠富商,其中無論哪一種,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奮鬥大半輩子不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心安理得的好好享福嗎!
侍衛長心中嘆息,俠客這些人,要麼貧困有如街邊乞兒,要麼道貌岸然假仁假義,難得幾個真正的英豪,他自然不願與之為伍。
蘭溪點頭,原來是這樣。
“那武藝呢?俠客和朝中武將想比,誰的武藝更強?”宋蘭玖追問。
“這個……將士中武力高強者眾,但民間亦有隱匿於世的高人,屬下認為,武藝的高低不能從身份上下決斷。”侍衛長斟酌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