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攻強守弱的世界裡,沒有胸膛防禦魂技,生死...只在一瞬間。
“呀!”高凌薇猛地一戟戳向地面,刺著寒花的身軀,扎向雪地之中。
寒花的身軀陷進了厚厚的積雪中,而踩在雪上的高凌薇,卻是猛地翻轉長戟,再次抽出,又狠狠的刺下。
這一次,方天畫戟的目標,不再是那已然破碎的胸膛,而是她的頭顱。
“呲!”
“呲!”
“呲......”
厚厚的積雪中,一股股殷紅的鮮血瀰漫開來,染透了潔白的霜雪,綻放出了一片驚悚的血紅。
而高凌薇的方天畫戟依舊在向下刺著,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李烈與夏方然穩穩落地,相互對視了一眼,李烈邁步上前,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被夏方然拽住了胳膊,示意了一下身側。
白燈紙籠的照耀下,李烈看到了榮陶陶大步趕來的身影,便也忍了又忍,沒再開口。
“大薇?”榮陶陶邁步上前,一手攬住了高凌薇的腰,帶著她向後退開了兩步。
“呲!”高凌薇手中的長戟猛地甩了出去,最後一刻,將那方天畫戟深深的刺進已然染紅的雪地之中。
“呵...呵......”高凌薇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餘怒未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事實上,她的心中不只有憤怒,她的情緒很多,很複雜。
愧疚、自責、惱怒、擔憂、後怕......
一想到偷獵者組織接二連三的刺殺父母,再想想她一直被矇在鼓裡,聽著母親的電話,聽著她的關心,也未曾察覺出半點異樣......
一想到這些,高凌薇的心情就不斷的轉變著,甚至很難在短時間內消化如此多複雜的情緒,她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面對眼前的戰場。
“噓...噓......”榮陶陶口中發出了輕輕的聲音,攬著高凌薇的背脊,將她抱在懷中。
他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臉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留一些憤怒、留一些精力,我們還有很多敵人。
錢組織、自由民,他們的成員有一個算一個,有一個算一個......”
高凌薇雙手死死的環住了榮陶陶的背脊,勒的榮陶陶甚至有點喘不過氣來。
那埋在榮陶陶肩膀上的俏臉,發出了悶悶的聲音:“嗯...嗯......”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有些顫抖。
第一次,她展現出了有些脆弱的一面。
對於旁人來說,也許這種表現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高凌薇而言......
要知道,在過往戰鬥中,即便是她與對手同歸於盡的時候,她的聲線都不曾有過一絲顫抖。
一片混亂不堪的雪地之中,密密麻麻的冰刺林旁。
榮陶陶一手揉順著高凌薇的背脊,安撫著她那顆暴躁不安的心。
你沒有錯,大薇。
那群亡命徒無法無天、不擇手段,這不是你吸收魂寵、成長變強的錯誤。
如果每一個雪燃軍戰士、雪境魂警,都擔心自己的職業牽連家人,而不敢入職入伍、不敢正常執法的話,那這個世界將一片混亂,到處都會是殺人放火、堅銀擄掠的場景,也就沒有所謂的公序良俗了。
邪不壓正,榮陶陶始終堅信,邪不壓正。
這是一個魂武世界,一個戰鬥力全面升級、魂武罪犯威脅性極大的特殊世界。
在這個特殊的世界裡,總有一些病人。
如果病入膏肓,真的治不好的話......
那就別治了,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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