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雄走後,一群少女仍在原地談笑著。
“今天早上,聽洛水宮的師妹說,今日一早武昌宮收了一名女弟子了,時隔了數百年,武昌宮終於有女弟子了。”粉衣少女一臉的嗤笑。
“據說,不是正式開山門考試進來的弟子,是拿著推薦信走了後門進來的,賴蛤蟆想吃天鵝肉,聽說還想進玄明宮,結果人家史宮主不收,說了一句此女善體術適合入武昌宮,就推到武昌宮去了。”
一綠衣少女模擬起史高遠的威嚴語氣,說著說著,就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瞥見雲閏敏不大好的臉色,忽然記起,她也是拿著推薦信入的學府,又轉言說道:
“雖說,學府裡,也有不少拿著推薦信入學的,可大都是有天資和根基的,就好比我們閏敏,已經是煉體境了,入學就讓離幻宮蘇宮主看中了。”
雲閏敏這才面色稍緩,淺淺地笑了起來。
“善體術?可是如夙一流的粗蠻悍女?想來定是其貌不揚的醜女,才讓史宮主推去了武昌宮。”
“可不是嘛,據說,史宮主一眼就看出她是個金丹不運的廢物,還惦記著入玄明宮呢!”
“可不就是個廢物,史宮主才想都不想,就往武昌宮裡塞,就是想著武昌宮的古宮主不在,古蘊容一個小姑娘管事,好搪塞,又不得罪了其他宮的宮主。”
“我可聽說,藥訣宮的寧宮主想收她呢!”
“藥訣宮哪是收弟子?怕是要收藥人吧........”
一眾少女,說著,說著,就齊齊地鬨笑了起來。
“聽說,也姓雲。你們可認識?”粉衣少女笑問道。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哪兒都是攀親戚的主。”雲閏敏笑吟吟地說道,心下卻是明白,今日入學,並非開山門考試收的弟子,只有她和雲凌霄,都是拿著推薦信入的學。
如今,她隨雲潤霖入了離幻宮,而云凌霄卻是入了武昌宮。
女子入武昌宮,簡直就是青雲城的笑話,一日不到,這笑話就傳遍了青雲學府,只怕翌日就要在青雲城傳開了吧。
雲潤霖清高,自然不會沾染笑話之人。
她雲閏敏雖是庶女,卻也算是小家碧玉一個,在外也有個溫良賢淑的名聲,她可不要與那些窮酸親戚和學府笑話沾惹在一起。
“要怪,只能乖潤霖名聲在外,我要是姓雲,我也要跟潤霖扯幾分親戚,日後也好讓李府未來的少夫人提攜提攜,也少走幾年的彎路。”綠衣少女笑道。
“莫要胡說。”雲潤澤聽到“李府未來少夫人”這一稱號,才回過神來,溫婉地垂下美眸,雙頰浮起紅暈,低低地淺笑罵道:“你們僅是些狹促的丫頭,就愛拿我開玩笑。”
“怎就是拿你開玩笑了?整個青雲城,誰不知道,城主夫人對你青眼有加,特別疼惜!”綠衣少女臉上浮起討好的笑容。
“就是,潤霖是青雲城第一的美女,李夫人不疼惜潤霖疼惜誰呀?你我是羨慕不來的。”粉衣少女笑道。
“旁的我不曉得,我就曉得我們李府家的舅母是最疼惜我家二姐姐的,每回去李府,總是抓著我家兒姐姐的手都捨不得放開。”雲閏敏臉上堆起起滿滿的笑容,一臉餘有榮焉的驕傲。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雲閏敏也是李城主的親外甥女呢。
自從孫氏那夜的諄諄教導,雲閏敏話裡句間,總是有意無意地扯上和李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