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秋月沒有著涼生病。
但昨夜,著涼生病了好幾個人,都是左邊那片屋子的,有主,有奴。
雲明熠生病了。
雲丙生病了。
李氏生病。
紅葉也生病了。
王嬤嬤請了孫姨娘和雲閏敏去照顧雲明熠,她自己去照顧李氏,又將寧園大半的下人都叫了過來頤園伺候。
寧園大半的人來了,自然東西也得搬過來了。
李氏躺在榻上,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身上有各種曖昧的痕跡。
所幸的是,她去逛園子前下了重香,雲明熠先後賣力地和妻妾纏綿恩愛了兩場,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又迷香動情和年輕的丫鬟乾菜烈火了一夜,簡直被掏空了身子,無暇顧及她。
李氏褪去了身上的衣裳,忍著各種疼痛,讓王嬤嬤給她渾身上下擦消腫散淤的藥。
一看到自己身上的虐痕,她就覺得噁心。
昨夜,她以為她勾著的男人是她心裡唸了很久的墨無言,特別的熱情。
男人特別的能玩,玩得特別的野,下手沒個輕重。
她喚他墨大人,他自稱能疼人的情哥哥,粗野的話和粗野的動作連連,她只當他是想極了她。
畢竟他為他孤身那麼多年,她忍著各種不適,用盡了熱情去配合。
男人折騰了她一夜,她迷迷糊糊地熱情配合了一夜。
她當是兩情相悅難自抑。
未曾想。
午後醒來的時候,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不是高大威猛的墨大人,而是粗鄙不堪的雲丙。
雲丙壓著她,哈喇子在她的頸窩裡流了黏黏的口水。
李氏一想到當時的情景,身子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噁心得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醒的時候,雲丙賣力過度,仍然是近乎暈死的沉睡狀態。
李氏氣得抓了落在枕邊的蝶戲花步搖就要割了雲丙的脖子,是王嬤嬤阻止了她。
王嬤嬤急切地分析道:“夫人,切莫不可!雲丙若是死了,一收屍,定是要惹人懷疑的。起了疑心,若是查了起來,可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李氏這才恨恨地丟了手中的步搖。
李氏羞惱地問道:“嬤嬤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王嬤嬤不敢說,她在屋外陪了他們二人大半夜,眼睜睜地看著二人痴狂地交合。
雲明熠睡著的屋子動靜過分的大,鬧了整個夜,吵得人不能入眠。
鬧到下半夜的時候,王嬤嬤起了疑心,就偷偷地開門縫,瞧見了紅葉,她怕李氏知道了醋勁大,在墨郡守的眼皮子底下掀翻臉,尋了李氏去。
尋了一圈,在雲丙的屋門口聽到動靜,仔細一聽,竟然有李氏勾人的聲音,李氏深情繾綣地一聲一聲地喚著:“墨大人,墨大人,墨大人........”
原以為真是墨大人,王嬤嬤都打算離去了,卻聽到雲丙的聲音,“小娘子,疼你的情哥哥在........”
王嬤嬤臉一黑,直接推門而入,烏漆墨黑的屋子裡,看不見,聽著聲音,聞著氣息,也能感受道兩人的難分難捨,顛狂得聽不進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