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找雲澤英?”經過花廳的花傾落問道。
花傾落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面放的是醉香樓的醬香肘子,他要帶給他最喜歡的明曲姑姑的。
“我們找雲凌霄,順便替史宮主看看雲澤英有沒有偷懶,聽說他告了病假!你怎麼在這裡?”古蘊容看了看花傾落,他彷彿對頤園熟悉得很,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樣。
果然。
花傾落笑道:“我住在頤園。雲澤英高了病假?那八成是偷懶了,他身子比牛還壯呢!”
花傾落說話間,瞧了一眼古蘊容身邊的蘇玉顏,又對著古蘊容說道:“走,我帶你們去逮他。”
安可見本想開口說是什麼,可見花傾落與兩位姑娘說話如此稔熟,便沒說什麼,隨他們去,自己往雲夢樓去稟報了。
花傾落領著蘇玉顏和古蘊容穿過遊廊,往隱華軒而去,未到隱華軒,就聽到一陣凌厲的劍鳴聲帶著肅殺的劍意,讓而耳目一震,心中浮起一種剛烈之感。
剛踏入隱華軒的院子的拱門,就瞧見院子上空凌空飄立著一個男子。
男子袒露上身,古銅色的面板上八塊腹肌勾勒出優美的線條,透露著健壯的氣息。
男子緊閉著的眼眸倏的一睜開,凜冽的殺意肆虐而出,手中的長劍揮動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只覺得是一片光影閃動,又猛的一招出擊,猶如千雨般的劍意帶著殺氣呼嘯而出。
古蘊容只覺得頂不住迎面而來的劍意,猛得退了兩步閃避。
古蘊容閃退的時候踩了幾片樹葉,發出細微的聲響。
花傾落袍子下的手指正要翻飛打出一個結界,忽然空中的人猛的一手,千雨劍意猛地回躥,集中在男子的手中,又化作一柄長劍。
古蘊容驚魂未定地看著空中的男子,猶如一尊不可侵犯聖像,自帶威嚴。
側眸看了看身邊的蘇玉顏,那雙美麗的眼睛中閃閃發光,充滿了崇拜之情。
古蘊容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蘇玉顏,這還沒勾他魂呢,先被他把魂勾去了。
“聽說你告病假了?你這生的是什麼病啊?來,來,來,我給你把把脈,看診一下,早診早治療,防微杜漸。”
花傾落幾個步伐就來到凌空落下的雲澤英身邊,抓起他的右手就開始把脈,煞有介事地說道:“脈走急滑、肝火旺盛,內中虛沉,這病,得早點治啊!”
蘇玉顏聞言,心臟一縮,花傾落的醫術可是遠近聞名的,看著強健的雲澤英有暗疾?
蘇玉顏心裡一緊張,顧不得大家閨秀的矜持,焦急地問道:“他是什麼病?嚴重嗎?可什麼藥石可醫治?”
花傾落抬起深沉的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他這病,有點嚴重,唯有你蘇家才有醫治此病的藥石.......”
“我蘇家何物?”蘇玉顏毫不猶豫地問道,聲音裡充滿了急切,彷彿就是稀世珍寶,她也非弄到不可。
雲澤英側眸看了看花傾落,一臉黑線地把自己的手從花傾落的手中扯了回來,隨手一揚,掛在樹上的袍子飛到他的手上。
兩手一揮,袍子帥氣地披在雲澤英的身上,遮擋住了絕大部分讓人眼花繚亂的肌肉。
雲澤英神色行為都顯得有點冷淡,花傾落卻一點都不以為意,用醫者特有的父母情懷,慎重地說道:“此病,名喚相思病,唯有蘇家紅豆可解........”
雲澤英:“.........”
蘇玉顏:“.........”
古蘊容忽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花傾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真是太逗了。
古蘊容便笑便向著花傾落說道:“巧了,蘇家的紅豆,我帶來了........”
蘇玉顏聽著花傾落和古蘊容兩人一唱一和的意有所指,小臉瞬間羞紅地垂下,成了整個隱華軒中最嬌豔的色彩。
古蘊容碰了碰蘇玉顏的肩膀,笑道:“麻煩蘇師姐幫我煎藥給雲澤英,就當是我給雲澤英賠罪了。”
說完,古蘊容又拉著花傾落的衣袖往外走,便走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