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看著牌匾都是當初林生錢找人新換了的上好金絲烏木,一併拉了回雲宅。
如今東來園建好,樓閣設計和原來的差別不大,又將牌匾掛了回去,合適得很。
也不必再擇屋子。
雲明禮夫婦還住同心苑,雲澤英還住隱華軒,雲澤雄還住沉元閣,雲明曲和雲凌霄依然住著雲夢樓,花傾落住著落櫻築。
之南本來是一直單獨住一間下人房的,但由著近日行事,頗得雲凌霄的心,遷入東來園後,讓他住了思明所。
一種的家丁丫鬟婆子,都依著原來的分配,住了新屋,倒也無話。
東來園雖不及頤園氣派,但少貴在園子上下和氣,住得舒心。
掛了牌匾之後,昌海領著人,將雲宅的東西搬回去東來園,並未完全搬盡。
雲宅的地契是到了雲凌霄的名下了。
歸置好後,昌海讓安練帶著幾個丫鬟婆子家丁留守了雲宅。
遷入東來園當日,舉家到頤園的萬靈堂上香叩拜,上告祖宗,便完事了。
儀式粗簡地讓李氏不屑。
到底是鄉下來的鄉野破落戶,連入宅都粗簡到如此,叫人笑話了去。
二房遷居東來園,李氏高傲,雲明熠讓孫姨娘和雲閏敏送了一對上好的前代瓷瓶過去。
孫姨娘伶俐,知道雲明熠的心思,一入東來園,直接自己上手指揮小廝將前代瓷瓶擺在正廳的烏木案几上。
十分顯眼的位置,賓客一來,入廳一眼望見。
之南嗤笑了一聲,本想讓人扔出去。
不料,雲明曲讓花傾落去剪了好幾枝迷櫻花枝來插上。
花傾落眼神極好,挑的都是花蕾和花苞各半的花枝,插上,頓時多了燦漫的生命氣息,讓人眼睛一亮。
之南看著幾枝迷櫻花在雲明曲的手裡修修剪剪,又插入花瓶中,一雙眼睛移不開迷櫻花,看不見前代瓷瓶。
之南崇拜地看了看雲明曲,用手肘碰了碰秋月的胳膊,說道:
“你多跟姑姑學學,過兩日我也買兩個瓷瓶來放在思明所裡,你來插花。”
秋月興奮地點了點頭。
花傾落看著這對小人兒濃情蜜意的,本來是很美好的畫面,花傾落心裡莫名的,有中不好的預感。
果然,到了晚上,花傾落剛入落櫻築,就驚呆了。
本來是一樹燦爛的迷櫻花,被剪得簡直是禿頭了一般。
樹下蹲著個之南,對著一地被剪下來的迷櫻花枝挑挑撿撿的,嘴裡還在嘟囔著:“這枝長歪了,這枝殘了一朵,這枝都是苞,這枝........”
花傾落額頭的血管突突突地跳,本來想給之南一掌的,忽然之南猛地抬頭,抱了一懷的迷櫻花枝對著他身後的人喊道:
“秋月,你趕緊來,多挑幾枝,給雲夢樓二樓也插上些,讓姑姑高興高興。”
花傾落聽著,忽然下不去手,無奈地晃了晃腦袋往屋子裡去,留下院子裡一對小人兒說說笑笑、挑挑揀揀。
東來園的日子,在笑聲中一日一日的過。
雲澤英越發地放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修煉上了。
這日,雲澤英從青雲學府出來,就碰到了雲丙。
雲丙恭敬地說道:“大少爺,老爺讓我請您過去頤園一趟。”
“何事?”雲澤英淡淡地問道。
“好事,對大少爺來說,是極好的事。”雲丙笑嘻嘻地說道,臉上堆滿的是討好的笑容。
雲澤英劍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