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潤霖前腳一走,雲夢樓窗邊就閃過一抹光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雲凌霄撅了撅嘴皮子,瞟了窗外一眼。
沒睡的時候,管東管西的。
睡了後,管得更寬了。
麻煩。
雲凌霄將青銅煉血寶鼎收了起來,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捲風躍窗而出。
不是去流雲裡。
而是來了聆語閣。
麗盈引著雲凌霄往蘭媚兒的閨閣走,留下雲凌霄便自行退去。
沒過多久,蘭媚兒便回到閨閣之內,臉色悄無聲息地掠過鬱郁之色。
見到雲凌霄的瞬間,神色亮了起來,淺笑道:“銀公子來訪,可是青銅煉血寶鼎有了訊息?”
雲凌霄素手一揮,烏木圓桌上赫然出現一座雕刻著如雲似羽的青銅寶鼎。
寶鼎雖小,卻自帶威儀。
這樣的寶物,蘭媚兒也是隻聽母親提起,不曾見過。
這一見,光是從寶鼎無法掩飾的威壓之中,便知道此物定是真品不假。
蘭媚兒忍不住輕笑道:“果然是銀公子,這才多少時日,便將這寶鼎送來了!”
雲凌霄淺笑:“只管練著淬體方湯藥,若還有什麼缺的,可隨時告訴我!”
說完,雲凌霄廣袖一揮,方几上又出現了一大疊的銀票,十萬面額的。
蘭媚兒看著白花花的銀票,腦海裡浮現雲凌霄的那句話“最近有點窮”,忍不住拉著衣袖掩嘴偷笑。
雲凌霄並未在意,悠悠起身,往門口走,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了腳步,回頭向著蘭媚兒問道:“你最近,可是有什麼事?”
蘭媚兒的笑靨迅速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晦,轉瞬即逝,淺笑道:“誰家沒個煩心瑣碎事,不入心懷,便也就沒那麼回事。”
雲凌霄搖了搖手,道了一句,“有事,招呼一聲”,一轉身,身法如魅,消失中蘭媚兒的閨房中。
雲凌霄一走,麗盈走了進來,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您何不讓銀公子幫著.......”
麗盈話未說完,就遇見蘭媚兒冰冷的眼神。
“小姐,奴婢失言了!”麗盈垂下嬌小的腦袋,面帶幾分愧色。
“此事,不必讓銀公子知道半分。”蘭媚兒轉身往妝臺而去。
“是。”麗盈領命,轉身將桌面上的銀票收了起來,打了個萬福,才退出蘭媚兒的閨閣。
雲凌霄離開了聆語閣,捲風回東來園,往流雲裡而去。
剛落入流雲裡的院子,就看偏屋的窗紙上映著兩個人影,一個在沐浴,一個伺候著側。
浴桶裡躺著的人,姿態有些閒散,閒散之中透著一股矜貴。
“五哥,我要加藥了,這藥勁有點厲害,忍著點!”花傾落說著,提起一隻木桶往木桶裡嘩啦啦地添水。
不知道添的是什麼,原本閒散的人,整個人線條繃緊了,唇線抿成一條線。
“五哥,好好的修復御龍陣,你怎麼就跑去東荒了?去也就去了,怎麼悶不吭聲的,就一個人去了?
那地有多危險,我可聽家裡的老頭子說,早年花府在那地可是折了三頭白狼王獸和一支精銳部隊的。
我多怕你回不來呢?”
花傾落邊放下桶邊說道,說完又連連地呸了好幾下,“呸,呸,呸,不說那晦氣的話,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