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風雅會?這麼熱的天,還以為你不去呢!”花傾落擰著眉問道。
眉眼之間,今顯他的不樂意。
雲凌霄抬眸,眯著眼睛看了花傾落一眼,又傳了安可進來。
安可進屋給雲凌霄行了個禮,問道:“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讓安桃明天一早好好給花公子裝扮裝扮,裝扮得.......”雲凌霄學著花傾落擰著眉,思考了會兒,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爺們一點!”
安可讓雲凌霄一句話逗得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安可拿眼角偷偷地打量了花傾落。
花家的公子長得十分的俊俏,五官比姑娘家還精緻,心思細膩得比針眼還細,舉止之間,輕柔似水,眉眼含笑,比俊俏的姑娘還動人。
花公子和大小姐共處一地,總是讓人有種錯覺,兩人是不是在投胎之時,在性別上調了個。
安可偷偷地在心裡嘀咕著:要將這花公子打扮成俊俏的小姐,倒是挺容易的,打扮成粗狂的爺們,比較費力!
花傾落沒好氣地瞟了安可一眼,安可吐了吐舌頭,對著雲凌霄領了命就退出去了。
“我有什麼好打扮的?”花傾落對著雲凌霄嗔怒道。
雲凌霄瞟了花傾落一眼,默默地垂下腦袋,修長的手指翻了一頁書,才緩緩說道:“雲澤英都要訂親了,你一把年紀了,還沒一門親事的,可見是沒爹疼!”
花傾落被雲凌霄一把戳中傷口,冷不丁地抽了兩口熱氣。
這女子,眼神過分的毒!
“我一爺們,要什麼爹疼?很快,我就有娘愛了!你羨慕不來!”花傾落忍不住反擊,狠狠地戳了下雲凌霄的心窩子。
不戳得她撕心裂肺的疼,對不起他五哥拖著重傷來找她。
丫頭片子,一邊和他五哥纏綿恩愛,一邊拱著李長空,便是要報先祖的仇恨,也不是這麼個整法。
再說了,人家李長空,品性不壞,痴心一片,就是運氣不好,遇上了這麼個沒心沒肝的腹黑女。
雲凌霄愣了一下。
花傾落是實打實地戳到了她的心窩子,若是平時,平時一掌劈掉他半條命去。
可莫名的,今日,聽了這話,彷彿也沒那麼疼。
彷彿,積壓了多年的苦水在昨日夜裡的眼淚傾瀉了去,心裡的傷口結了痂,慢慢地癒合了起來。
雲凌霄淡淡地垂下眸子,風輕雲淡地說道:“嗯,我有姑姑疼,也是一樣的。”
嘶~
花傾落又被戳了一下。
他想拐姑姑回東陵國,奈何姑姑放不下雲凌霄。
姑姑再疼他,也不如雲凌霄這般的疼。
花傾落覺得自己的胸口疼得厲害,不能再跟雲凌霄對話了,他怕多說兩句,他要疼死了去。
果盞也不吃了,轉身就離去。
“老大不小了,明天睜大眼睛瞧瞧,看看哪家姑娘合你眼神!”雲凌霄趴在窗戶上,對著氣呼呼離去的花傾落喊道。
花傾落一回頭,就望見個天真燦漫的小姑娘對著他笑。
花傾落胸口又疼了一下,他想問雲凌霄一句:這麼一副天真燦漫樣騙人,良心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