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空回到水榭臺,陪著他母親樓氏又看了好一會兒才子佳人的表演。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長空遠遠地瞄到雲凌霄打了個剛睡醒的呵欠。
粉唇高高得撅了起來,雙手隨意地開啟,像極了一隻剛睡醒的貓獸,一雙漂亮的眼睛帶著初醒的水汽,可愛要要命!
雲凌霄的身後跟著兩個丫鬟,還有一個戴著帷帽的女子。
拾階而上的時候,雲潤霖搶先兩個丫鬟,扶了了一下雲凌霄,“姐姐,仔細腳下。”
雲凌霄並未排斥,衝著雲潤霖淺笑了一下。
雲潤霖落斑,整個青雲城無人不曉,幾乎要讓人忘卻了她去,是近來的風雅會風頭將她的名字重新推了出來。
眾人以為此次風雅會,她是不會出來了,沒想到,竟然頭戴帷帽出來了。
“那個是雲潤霖吧,雖然戴著帷帽,可還是聽得出來是她。”
“沒想到啊,還以為是窩在頤園裡不敢出來了,居然來了。”
“從美女淪為醜女,她倒也不怕丟人。”
“李城主不是力挺她嗎?想做未來的少夫人,沒容貌,也得要有定力才行。”
“都落斑了,還想著當城主少夫人呢!做個妾室,都嫌棄!可憐了英俊瀟灑的李少爺!”
“李城主真是狠得下心坑兒子啊,這麼醜的女子,也逼著兒子要下!”
“你懂什麼?這叫重情重義!官貴人家本就三妻四妾的,娶回家放著就是了,動不動,還不是李長空說了算。”
“也是,娶一屋子的嬌妻美妾,也不外乎給這個可憐的女子一個容身之處,好吃好喝養著就是了。”
雲凌霄和雲潤霖一路從人群中走過。
雲凌霄耳尖地聽到人群中的議論聲,一隻素手抓了雲潤霖的手,親暱地拉著雲潤霖往水榭臺上走。
一臺上,就有李府的丫鬟引著二人往預留的位置去。
李長空給雲凌霄預留的位置很大,坐下兩位小姐,綽綽有餘,卻塞不下四個人。
安桃很有眼色地拉著安可候在旁邊。
雲凌霄一坐下,就抓了個果子扔給雲潤霖,又抓了個果子,送自己的嘴裡送。
雲凌霄剛咬了一口果子,就看到一個粉衣少女上場顯藝。
樓月眉,獻的是畫藝。
長几,宣紙,筆墨,玉手執筆,輕輕描起。
作畫,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為了不讓場子冷下來,不知道誰提議了下一個表演,拱了雲閏敏出來。
不是爭奪少夫人的位置嗎?
雲凌霄乖戾,雲潤霖落斑。
目測,與樓月眉,旗鼓相當的,就也一個雲閏敏了。
放到一個臺子上遛遛,更有趣。
雲閏敏是做足了準備的,這段時間是苦煉了琴藝,原本想著雲潤霖不敢出來的,就想以琴藝獻技。
雲潤霖出來了,雲閏敏頓時對琴藝,沒有了底氣。
畢竟她在雲潤霖手下過了這麼些年,起跑線落後,不是一步兩步,是千里之遠,豈是一兩月能趕上的。
雲閏敏果斷地換了才藝,獻舞。
琴藝不如雲潤霖,舞蹈動作幅度大,雲潤霖帶帷帽,不敢擅動,壓不住她。
雲閏敏換了一身舞衣,是西寞女子服飾,沒有廣袖翩翩,束手袖,束腳腕,英姿煞爽,甚是新奇。
雲閏敏向著樓氏欠了欠身,“小女新學了西寞國的《寞旋舞》,淺薄技藝,聊以娛情。我家姐姐,琴藝了得,只是小女面薄,還望夫人為我請我家姐姐撫琴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