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澈拉著雲凌霄的手,視線碰上她直勾勾的眼睛,喉結輕動,空嚥了一下,頓了幾息,才緩緩地吐了一句:“睡一會兒!”
“........”雲凌霄懷疑寧澈是故意的。
他的意思是讓她休息會兒,卻偏要用這樣撩撥的眼神和滑動喉結的動作,曖昧得有調戲她的意味。
大約是見她低聲下氣的,好欺負了吧!
世間的道理還真是一樣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可惜她雲凌霄,並非善類。
雲凌霄漂亮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又長又卷的眼睫毛,抖了一抖,像是顫動的蝶翅,“好啊!”
寧澈看痴呆了眼,鼻尖忍不住地輕嗅了起來,沒有酒味。
今日她姑姑築脈,她酒品不好,也當是不會喝酒的。
可沒喝酒,怎麼又副狐獸模樣,狐媚人心!
她,這是......為了她姑姑,要給他點甜頭?
寧澈有點不太敢相信!可她這副嬌媚的模樣,叫他如何受得了!
寧澈半信半疑,猶豫了幾息,還是心一橫,用力一扯。
雲凌霄踉蹌幾步,整個人歪歪扭扭地跌入他的懷中。
寧澈看了懷中特別乖巧的女子,如夢似幻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女子修長的玉臂環在他的脖子上,清清淺淺的香氣幽幽地鑽入他的鼻尖,比醉生散還要醉人。
寧澈低頭凝視了一會,懷裡的人,笑靨淺淺,帶著幾分嬌羞的模樣。
他今天是開運了?
她說她喜歡他,喜歡得很!
是真心話?
寧澈忽然覺身體裡的血液躁動了起來,一股不安分的氣息在體內躥動。
就在他溫柔地將人放在塌上的時候,體內躁動的氣息卸了大半。
雲凌霄的劃破的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輕按在他左手的動脈上。
一個血銘文早已鑽入他的血管當中。
他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都沒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血銘文。
血銘文破體而入,他才回過神來。
寧澈沒好氣地把雲凌霄隨意地往榻裡面一推,自己橫躺在邊上,搖晃著腦袋輕笑。
甜頭?
果然是他想多了。
這個該死的女子,哪會那麼輕易給他什麼甜頭?
寧澈惱怒地掃了一眼身邊的人。
臉色蒼白、手指頭破了皮了兩根,嘴角破皮未好,怎麼看,都是個不安分的,哪來的乖巧!
雲凌霄笑笑地看著寧澈沒好氣的模樣!
顯然他是看見了血銘文鑽入他的血管內了。
人,倒是安分了許多。
“你慢慢睡,我睡不著,去小廚房看看。”雲凌霄單手撐了下榻,已經起了半個身子,又讓寧澈扯倒在榻上。
摔落在榻上的雲凌霄,一抬眸,眼底爬滿了森冷。
有他在,是安心些。
可她雲凌霄也不是非得要他在,才能幫姑姑築脈的。
過河拆橋的事,她一般不做,可不意味著她一定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