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柏:“還有兩味是……”
“碧落果,彼岸花。”
司徒冥聽到之後都震驚了:“什麼?”
西柏:“小聲點兒。”
司徒冥捂住嘴,不敢說話,怕吵到旁邊床榻上的林月兒,那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誰敢得罪,那豈不是冒著被滅九族的風險?
宮徵昂:“其實,這兩味也不是尋不到,只是……”
“只是這碧落果和彼岸花人們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人真的見過。”
司徒冥:“那,我們該怎麼辦?”
“集齊這幾味藥草,需要些時日,在這之前,她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宮徵昂:“陛下,在草藥集齊之前,臣可以設法延緩林姑娘毒發。”
“那就交給你了。”
宮徵昂:“臣遵旨。”
“司徒冥。”
司徒冥:“臣在。”
“我說過,你們不必以君臣之禮待我。”
司徒冥,西柏還有宮徵昂都明白:“是,公子。”
“碧亞之毒是碧亞石研製的,她肯定知道解藥的研製方法,所以,她說不定會阻攔我們去尋找,不得不防。”
三個人齊聲:“是。”
另一邊碧亞石帶著傷,沿著回鬼域的路逃跑,在她心裡,自然是知道解藥的配方,她之所以堅信,沒人能集齊四種奇草,當然是因為那碧落果和彼岸花世間無人曾見,所以便沒有派人去破壞已知的那兩種幾乎唾手可得的藥草。如此篤定,也說明了此毒之利害,十年之久,自不是兒戲。
司徒冥看著他坐在床邊就那麼守著林月兒,擔心他的身體扛不住,本身就比常人還不如,還在那裡照顧別人,看不下去,準備上前,卻被西柏攔住了。
司徒冥看向西柏:“你攔我做什麼?”
西柏:“公子好久沒見到林姑娘了,你就別過去打擾他們了。”
司徒冥和西柏離開。
他摸著她的臉,眼裡的淚止不住,嘴唇也泛著白:“月兒,你瘦了。”
西柏和司徒冥到外面幫宮徵昂煎藥。
宮徵昂:“正好你們倆來了,過來幫我磨藥。”
西柏和司徒冥對視一眼,然後聽話的走過去幫宮徵昂。
司徒冥一邊磨藥,一邊嘴裡叨咕著:“公子自己的身體都還那麼虛弱呢,還在那裡照顧林姑娘,寸步不離的。”
西柏:“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是旁人不能及的,還記得,數日前,公子剛醒的時候,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林姑娘在哪裡,本不想告訴他有關於林姑娘的處境,但是公子天生就非同常人,我們瞞不過他。所以啊,即使他得知林姑娘的經歷,也不能讓自己的情緒過激,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虛弱,如果當時他倒下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醒過來,什麼時候會醒過來,若是再也醒不過來了,那林姑娘該怎麼辦?公子就是心中有所掛念,所以才撐到現在的。”
司徒冥搗藥的手緩慢了許多,他像是有些理解了。
宮徵昂倒覺得司徒冥理解的還不夠透徹,便道:“打個比方,如若有一天,楊家小姐出了什麼事情,你是否會奮不顧身,就算搭上自己這條性命,也要相救?”
楊家小姐與他青梅竹馬,兩人有婚約。司徒冥沒有一絲猶豫:“那是自然!”
宮徵昂:“你看,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司徒冥:“我知道了。”
西柏看了看宮徵昂,宮徵昂笑著。
西柏:“小徵,林姑娘的眼睛你有辦法嗎?”
宮徵昂:“有。”
司徒冥眼睛都亮了:“太好了!那樣林姑娘就能看到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