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一共兩輛馬車,宋霽雲、林月兒和宮徵昂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司徒冥,宮徵昂坐在他旁邊;另一輛馬車上,川行一駕車,墨墨和西柏坐在車裡,雖然幾個人心中各有想法,但是隻要不傷及自身利益,誰也不會先撕破臉。
傅雲霽臉色慘白,還在強撐著,他不能在林月兒面前露出破綻。自從清醒過來之後,他的身體就一直如玄絲掛線,隨時可能倒下去,身邊一直帶著宮徵昂這個名醫師,不但如此,他每隔九日便要服用一次丹藥,否則,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
林月兒:他的氣息有些紊亂,想是身體有什麼損傷,罷了,我雖然醫術不精,但是幫他一把還是可以做到的。
林月兒伸手要去探傅雲霽的脈搏,還好他反應及時,躲開了。
勉強笑笑:“林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在下只是老毛病犯了而已,勞煩,幫我叫一下,叫一下……”
林月兒撩開簾布:“宮醫師。”
宮徵昂進入馬車,林月兒出去,坐在司徒冥一旁,司徒冥看了看林月兒,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心中滿是慌張。宮徵昂為傅雲霽把脈,眉頭緊皺,從懷裡拿出一個漂亮的梅花圖案的小瓶子,倒出一粒丹藥,給他服下。
低聲道:“公子,靜心,凝神。”然後他借用銀針幫助傅雲霽化解丹藥,讓藥力都擴散在傅雲霽的五臟六腑內,提前藥效的作用。
馬車所行不過距離蘭城數里,司徒冥突然勒馬:“籲!”
傅雲霽剛剛休息片刻,還沒有完全恢復:“怎麼回事?”
司徒冥對馬車中回覆道:“公子,有人攔路。”
傅雲霽:“何人?”
司徒冥:“何人攔路?”
一個青衣少年站在路中央:“我不是來攔路的,我只是想見一見天下公子之一的傅公子,順便,會一會天下第一美女的劍法。”
司徒冥看了一眼林月兒,然後又看向那個青衣少年:“我家公子身份尊貴,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至於林姑娘,她的劍,她自己說的算!”
宮徵昂撩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公子,只是一個青衣少年。”
傅雲霽沒有睜眼:“青衣少年?可有佩劍?”
宮徵昂打量了一番:“並未看到。”
林月兒道:“在腰間。”
宮徵昂:“腰間?”
司徒冥也知道了:“莫非是?”
傅雲霽抬聲:“原來是蘭花劍,拂青衣!”
拂青衣訝異:“你未曾睜眼,就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果真有幾分聰慧,倒也不愧天下公子之名。”
傅雲霽:“不敢當,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拂青衣:“你不必如此謙虛,我很少誇讚別人,一旦誇了,那就說明你是真的值得。”
傅雲霽笑:“哦,如此,謝謝了!”
拂青衣看向一旁的林月兒:“姑娘,可否讓在下見識一下你的劍?”
林月兒:“你,不是我的對手。”冷漠的一句話。
拂青衣自是不服:“我聽說你的名氣很久了,本來我是想找宋霽雲切磋的,可惜,那傢伙命短,我無緣與他一較高下,但是你還在,你的劍法不在他之下,與你一戰,也是一樣的。”
墨墨:“川行一!”
川行一當然明白墨墨的意思,他走過來:“以你的資質還用不著我家主子出手,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西柏靠在一旁:“喂,他能行嗎?”
墨墨瞪了他一眼:“要不然你上去試試?”
西柏笑:“這種貨色,根本用不著我出手。”
此話剛出,一個暗器就飛了過來,西柏接住,驚歎一句:“哇塞!這暗器好漂亮啊!小兄弟,你這是在哪兒鑄造的,可否給我介紹一下!?”
拂青衣:“你,你找揍!”
西柏一個輕功飛躍,就已經來到了川行一身前。
拂青衣:“你這是什麼輕功?”
西柏學著傅雲霽那些不正經的話術:“厲害吧?想學嗎?你拜我為師,我或許可以考慮教你。”
拂青衣小孩子秉性:“切,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