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城,丞相府。
自從上次丞相藺甲私自進宮面聖,星玄急切趕來,已經過去有些時日了。藺甲回到府中之後,一直在回想那天的情景,宮中守衛阻攔他,情有可原,但是國師星玄那麼急迫的樣子,他卻是極少見到。
藺甲OS:莫非?真的如那晚的黑衣人所言,在那皇宮之中的並非是……不不不,不可能,我在想什麼,若是連我都這樣想的話,難保有一天此事不會傳到別人的耳中,甚至會傳到陛下那裡。又若是因為此謠言動搖國之根本,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星玄不得不對丞相多加關注:“丞相這幾日有什麼動靜嗎?”
手下:“回國師,丞相大人自從上次闖宮之後,消停了不少,沒再輕舉妄動。”
星玄心中明白,只要是在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此事就不會輕易的結束:“上次的事情,絕不是巧合,對於那晚的黑衣人,可查到什麼了?”
手下覆手,低頭:“國師恕罪,那晚的黑衣人輕功功法遠在屬下之上,屬下跟到城外便失去了那人的行蹤。”
星玄知道,那人既然敢一個人前來,必然是深藏著一些過於常人的本事:“此事不怪你,是那黑衣人包藏禍心。只是,現在想來,那個黑衣人的目的,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今日他能悄無聲息地進入丞相府,明日他或許就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之下闖進皇宮中,此人不得不防!”
手下:“是!”
星玄:“你去,再加派些禁軍在陛下寢宮外巡守,以防萬一。”
手下:“屬下遵命!”
星玄OS:陛下,您可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蘭城。
蘭暮侯在蘭清苑閣樓中坐著,一邊喝茶,一邊賞著這一院子的蘭花,雅緻十分。
“你竟然還有閒情雅緻在這裡喝茶?”還是上次那個黑衣人,說著如此諷刺的話。
蘭暮侯:“我為什麼不能坐在這裡喝茶?”面對對方的諷刺,蘭暮侯並不在意,這可是在她的地盤上。
“哼!我的人做了那麼多,也該輪到你的人了。”
蘭暮侯還是不鹹不淡地喝著茶,優雅非常:“重要的不是做了多少,而是做了之後,有什麼結果。”
“你此話是什麼意思?!”
蘭暮侯:“字面意思。”依舊淡定。
“呵!你這是想過河拆橋啊?”
蘭暮侯:“我從未走過什麼河,也未曾見過什麼橋。”如此說道。
“你!”
蘭暮侯:“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前提是我們蘭家不做別人手裡的刀。如今你若是想威脅我的話,我可以當你是口不擇言。但是,你若是想教我做事,麻煩說話之前先搞搞清楚,我蘭暮侯行走江湖幾十年,可曾受過何人擺佈?”
“看來今日,蘭暮侯是要與我撕破臉啊?”
蘭暮侯:“閣下的臉皮雖然很厚,若是想撕破卻也是容易的。”不鹹不淡說著這些話。
“你!”
蘭暮侯:“若是無其他事情的話,就恕不遠送了!”不想再與此人多費口舌了。
“哼!早晚有一天,我會屠了你蘭氏滿門!”仍舊大言不慚。
蘭暮侯將手中的茶杯一扔,茶杯從那人的耳旁迅速飛過,然後嵌在了門板上,茶杯毫髮無損。有如此功力的人,這一輩中恐怕都挑不出三個了。
那人怒氣衝衝不敢再言,甩袖而去。
蘭暮侯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若無其事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蘭嵐進來,看了一眼門上的茶杯,可惜到:“這可是前幾天花了千金從天玄城中買來的啊,就這樣……唉。”
蘭暮侯不語,還是溫溫和和地喝著茶。
鬼域,域主府坻。
司空明羽正在自己房間中給窗臺下的花澆水,挑了挑枯萎的黃葉,把多餘的枝丫剪掉。
“域主。”
司空明羽:“何事?”看似隨意地問道。
“那幾位從海布里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