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貴婦身著紅白色淡雅華服,慈眉善目,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主母。
靈秀兒急忙招呼,嘴甜道:“夫人,這花就是我籃子的,您瞧瞧,又大又精神。”
“看得出來。”中年貴婦點點頭,“這些花我全要了,我出來禮佛把錢都捐了,你隨我去府上,我給你錢。”
“真的嗎?”林秀兒有些不敢相信,受寵若驚的問道。這夫人一下子就解決了自己的難題,她要想辦法留住這個大客戶,於是道:“夫人,我之前賣是二十文,現在你全要了,我給你算十五一支,您看成不成?”
“好,這麼好的簪花,二十文一支不貴。”中年貴婦樂呵呵,慈眉善目像個活菩薩。
靈秀兒高興地跟著中年貴婦去府上拿錢,此時李氏又過去插一腳。
“這位太太,你可別買她的花,她的花兒是從城南寺廟偷來的,都是髒花兒,不乾淨!買回家呀,只會讓晦氣進門!”
中年貴婦皺皺眉頭,看起來很不高興,“我日日去城南寺廟禮佛怎麼不見有牡丹,你是在城南寺廟何處見的?”
李氏被中年貴婦問的一磕巴,她也是隨口胡謅的,怎知現在遇上一個懂行的,張張口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靈秀兒擔心中年貴婦不高興就不買自己花,連忙解釋,“夫人,我對天發誓這花來的乾乾淨淨,您放心戴,若是出了岔子就到曹家村找我,我住在......”
靈秀兒還要說,被中年貴婦打住,笑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不騙人,我見你賣花不是一天了,昨日你還在街東頭賣過不是?”
靈秀兒恍然,原來是個老主顧,不好意思撓撓頭,一時間笑得嬌憨。
見中年貴婦認識靈秀兒,李氏立即調轉牆頭,“哎呀,都是誤會。”她笑得諂媚,“其實我是她嫂子。剛才是故意這麼說,好讓人注意她的花好,唱反調賣花吶。”
李氏笑得沒皮沒臉,中年貴婦挑眉看向靈秀兒,瞪圓眼睛問她真有這回事?
靈秀兒深知家醜不可外揚,自己跟李氏的恩怨沒必要跟一個外人說,只得無奈笑笑,沒承認但也沒反駁。
中年貴婦理解地收回眼神,婆媳妯娌的矛盾她見多了,也沒閒工夫管旁人的家事,對旁邊丫鬟道:“讓那穿灰衣的也跟來吧。”
李氏一聽中年貴婦讓自己也跟去,恬不知恥地跟上去。
一路上靈秀兒跟中年貴婦聊得歡快,得知貴婦姓孫,夫家姓張,是跟著兒子來縣城暫住,老家是京城。
說到京城,靈秀兒立即想起相公的考試,等過段日子,他也要去京城了。
靈秀兒一時想的有些出神,就聽孫氏在耳邊說:“我兒子平常都在忙公務,幾天也不回來一趟,可把我這老婆子悶壞了。我可真是後悔沒生個貼心的小棉襖。”
孫氏邊說邊看向靈秀兒。她也不知道怎麼的,越看靈秀兒越覺得順眼,就好像上輩子是母女一樣,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靈秀兒被孫氏看得不好意思,扯開話題,“張夫人,我還會刺繡,你要是有些縫縫補補的活計,我可以做。”說著,靈秀兒拿出隨身的手帕,“這是我做的帕子,您看看繡工如何?”
孫氏接過帕子左右看看,臉上露出欽佩的表情,“難得你一個小姑娘手這般巧,我正好有件衣服上的繡花開了線,我回去拿給你,價錢你來定。”
“好,好!”靈秀兒連連應下,心說又有一筆進賬。她現在就是個小財迷,想盡辦法存錢給曹瑜趕考用。
兩人邊說邊笑,很快來到一處三進的大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