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夫人開口,“蓮兒。”拖長的兒化音帶著責備,秦蓮蓮知道母親是提醒自己做的過火,不情不願地回到母親旁邊,狠狠咬了一口桂花糕。
之前秦夫人垂眸喝茶,眼神則是一直在觀察靈秀兒三人,她發現靈秀兒是個能說得,秦蓮蓮不一定能鬥過她。想起那日在張府門前靈秀兒拿五毒嚇唬自己,秦夫人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直到雨停,秦蓮蓮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曹瑜夫妻倆。看到靈秀兒跟曹瑜聊得越發歡暢,她對靈秀兒的恨意也在一點點積攢。
待驟雨停歇,靈秀兒和曹瑜走出酒樓,一道彩虹懸在河面上,夢幻般的顏色讓靈秀兒激動地呼喊曹瑜,“相公你看,是龍吸水!”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彩虹橋由河的一端連線到河的另外一端。要是把它繡在絹布上該多好。靈秀兒心裡想著,忽然眼睛一亮,“相公,我知道奪冠的秘訣了!”
曹瑜見靈秀兒開心的樣子,雖不懂得她在高興什麼,但也跟著她一起高興,兩人手牽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由於大雨,繡娘票選改在明天了。
等兩人走遠,酒樓門口的阿久摘下扮作苦力車伕的斗笠,將外衣脫下來擰乾水,便聽從酒樓裡出來的秦氏母女說道:“一個村姑能囂張多久?蓮兒你放心,娘保證靈秀兒撐不到第三輪,冠軍一定是你的。”
“謝謝娘......”
阿久盯著秦家母女走遠,一雙黑眸凝著危險的氣息。
靈秀兒和曹瑜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順路從染坊買回來一罈罈燃料。染坊的毛掌櫃聽說靈秀兒要染出彩虹的顏色,跟周圍的夥計一起笑得肚子疼。
“這位姑娘,我不是成心像笑你,只是我這染坊的老師傅都調不出來的顏色,你一個小小婦人能調得出來?”
毛掌櫃說的誠懇,他祖上就是以開染坊為生,到他這一輩已經是第六代,傳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調製出龍吸水的顏色,他笑靈秀兒,還真不是誠心的。
但靈秀兒有十足的把握,她對毛掌櫃道:“掌櫃的,要是我染出龍吸水的顏色,你要怎麼辦?”
“我把半個染坊盤給你,如何?”毛掌櫃還真不服氣。
靈秀兒於是向曹瑜使眼色,“夫君你聽到沒,馬上咱們就有半家染坊了。”
曹瑜會意,點頭笑笑,管賬房討來紙筆,在上面寫下兩人的賭約,分別由毛老大和靈秀兒摁手印。
毛老大好笑地摁下手印,仍然沒有把靈秀兒放在眼裡。
“掌櫃的,在下靈秀兒,咱們後會有期。”靈秀兒調皮笑笑,從桌上抽走契約書,挎著曹瑜胳膊,帶著一籃子染料回家。
還沒進門,靈秀兒就被守在門口的樊梅花一個熊抱,抱得她喘不過去氣兒,喊曹瑜救命。
曹瑜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正掏門鑰匙,撇見兩人抱在一起竟袖手旁觀,站著看戲。
只聽樊梅花哀嚎道:“秀兒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