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似是質問,還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靈秀兒一個鯉魚打挺從曹瑜懷裡直起身子,語氣失望又蠻橫道:“我去給你做飯行不行?”說著,狠狠地瞪了曹瑜一眼,“你心咋就那麼小,張澤真傾慕我又如何?我要是對他有意思何必等到現在?在縣城的時候我就跟了他豈不是更好?”
曹瑜被她問的一噎,臉上依舊保持著寒意,但說話有些底氣不足,“誰知道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在縣城時你倆還沒好呢。”
靈秀兒要被曹瑜的歪理氣笑了。這樣的曹瑜她倒是從來沒見過,故意逗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沒錯,我跟張澤搞破鞋,你滿意——啊,曹瑜你幹嘛!”
靈秀兒話沒說完就被曹瑜將整個人扛在肩上往臥室走。
她被嚇得驚呼一聲,兩手死死拽住曹瑜的衣服生怕掉下去。
到了臥室,靈秀兒就被曹瑜粗暴地扔在床上,隨即被他欺身壓在下面。
此時曹瑜周身的戾氣更重,眼神裡滿滿地佔有和霸道,兩人近得幾乎可以聽到對方呼吸。
聞到曹瑜身上清新的氣息,靈秀兒心裡癢癢的,接著便聽曹瑜命令般道:“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你跟張澤在一起,更不允許你說這種話!”
見曹瑜氣急眼,靈秀兒愈發想要逗他,惡趣味道:“這可由不得你,你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著我拉屎放屁?我就喜歡張澤,你能奈我如何?”
話音剛落,曹瑜溫熱的唇便堵住靈秀兒的嘴。呼吸之間,靈秀兒感覺到曹瑜的佔有慾,連自己肺中的空氣他都想要奪去。她本來還抗拒的手很快就軟下來。
一吻將盡,靈秀兒迫不及待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似是逃過一劫,但對剛才發生的事又忍不住嚮往。
不待靈秀兒多想,低啞的嗓音伴隨著溫柔的氣息拂上她的耳垂。
“你是我的,永遠只屬於我。”
嗓音將息,床上的帷幔放下來,一時間春光無限。
次日陽光正好,繡娘票選熱熱鬧鬧地在原地點舉行。曹瑜照例在臺下給靈秀兒加油鼓氣,只是昨晚似乎玩得過頭,靈秀兒的臉頰一直紅紅的,嬌羞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娘子。”
臨上臺時,靈秀兒忽然被曹瑜叫住。
曹瑜走過去,幫靈秀兒正了正頭上的朱釵,薄涼的手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臉龐,留下一路火熱,靈秀兒的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看他。
“帶比賽結束,夫君帶你下館子。”
“嗯。”靈秀兒低低應下,逃也似的跑上擂臺。
早在臺上準備的秦蓮蓮見兩人恩愛,不愉快的冷哼一聲:靈秀兒,有你哭的時候!
第二輪,靈秀兒毫無意外又是最高分。
主辦方出題萬綠叢中一點紅,有人繡得是一副美人身著綠衣,獨在唇上點有硃色;還有人繡得是草叢裡綻放著一朵紅花;獨獨靈秀兒,繡得是青山綠水間,順流而下的小帆上有人身著紅衣,煢煢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