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姐姐可總算來啦。”
魏知書聽到動靜,放下手裡的書卷,熱情地招呼著樊梅花坐下吃茶。
樊梅花卻無動於衷,只站在那兒,臉上更不見半分歡喜,直述來意:“我已經按照你的計劃讓靈秀兒把我留下了,接下來一步該怎麼做?”
魏知書也不堅持,那日在張府,經歷捉姦風波後,她雖沒把靈秀兒偷情的事情做實,但樊梅花落荒而逃之後,魏知書便知道她的機會又來了。
都說家賊難防,這次她要來個猝不及防。只要自己胡掌櫃交代的事情完成,那爹爹加官進爵也指日可待。
於是她主動放下身段親近樊梅花道歉。捉姦那日雖然眾人都在看魏知書的笑話,但魏知書不在乎這些嘲笑,而是把精力都放在樊梅花身上。
又與她親近安慰著她,哄得樊梅花說出了和靈秀兒的糾葛。
魏知書得知樊梅花也深恨靈秀兒在張澤心中陰魂不散,她就主動透露樊梅花是她們倆共同的敵人,她願意樊梅花一起對付靈秀兒,幫她奪回張澤的心。這才叫殺人誅心。
此刻魏知書抿著唇,笑得含羞帶怯,好像她們在討論的根本不是害人的勾當。
她掏出一個事先就準備好的小瓷瓶,遞給樊梅花:“接下來,姐姐你只需要把這小瓷瓶裡的東西找機會倒進毛家染坊的染缸裡。”
樊梅花也不是傻子,後來她想了想便回過味來,知道魏知書是要把她當槍使。她和魏知書確實有共同的敵人,不代表她要去當她的馬前卒。。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你該不會是想自己乾乾淨淨地躲在後面,讓我替你去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魏知書輕笑一聲,聲音聽著說不出來的柔媚,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沒那麼好聽。
“瞧樊姐姐說的,好像只有妹妹是壞人似的。何必把話說的這樣難聽,你又何嘗不是在利用我呢?我還不是心疼姐姐為姐姐考慮?你只要能把靈秀兒的名聲搞臭,我便保證張澤一定能娶你,若你不願意,那便算了吧,省得你懷疑妹妹要害你。”
樊梅花捏著小瓷瓶的手緊了緊,躊躇了一會兒,便狠狠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事成之後,你也要兌現你的承諾。”
“這是自然,事成之後,姐姐必然心願得償。”
樊梅花從魏知書那兒回來,便輕車熟路直奔毛家染坊找樊四。
樊四是個沒節制的,送完貨和毛掌櫃灌了幾罈子黃湯,人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癱軟在桌上了,毛掌櫃也有幾分醉意,看見樊梅花熱情的招呼著:“你哥哥喝醉了,你也別扶他回去了,怪累的。你就把他扶進我們家的客房去睡一晚吧,等明日酒醒了再回去。”
真是天要助她!樊梅花心中竊喜,嘴甜謝過毛掌櫃,便把樊四扶去了後面廂房。
樊四已經喝得不省人事,整個人的分量都壓在她身上。樊梅花吃力地扶著樊四,眼睛卻在活絡地四處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