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白得知她回來的事,臉色並沒多大驚奇,今日一切都是他為她做的,就連楚靜姝下藥也是他告知,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但暗衛將皇帝詢問的事說出來,陸元白眼底頓時一凝,開口語氣陰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暗衛低下頭,瞬間不知如何說出,他不耐煩的將話重複了一遍:“本王讓你再重複一遍!”
“你知道本王不喜歡說第三遍!”
暗衛只好又重複一遍,話才只說了大半,就見他起身走出去,面色不好看,心情更是難以揣測。
池盈初想到楚靜姝那表情,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對待陸元白時也是笑嘻嘻的:“什麼風把王爺吹來了……”
“少給本王嬉皮笑臉的。”陸元白在她旁邊坐下,她看他仍舊是冷著臉,但沒有之前那般懼怕他了。
“你今天和皇帝說話,沒發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吧?”
“沒,沒有。”池盈初老實回答,嘴角翹起的弧度一點點平復。
他這是吃醋了,改日吃錯藥了?進宮遇到皇帝不是很平常的事嗎?他這副反應卻不平常。
陸元白眯了眯眸子,視線幽冷黯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本王勸你想清楚說話。”
“那您老覺得,我是該覺得他不對勁,還是不該覺得?”她沒辦法只能這麼講,總不可能說是眼前人不對勁。
他依舊沉默,池盈初有些坐立難安,狀似不經意收回眼神:“我心裡悶的慌,讓我出去走走。”
陸元白按在她肩上,修長的指尖帶著冰涼的觸感,在她脖子上的傷口輕撫:“這是本王的印記。”
“對,我心裡眼裡只有王爺。”她深呼吸口氣。
其實這種行為就像,流浪狗會在路邊用排洩物宣誓主權,他對自己這麼做,無非就是缺乏安全感。
難道他離不開自己?可要是直白的說出來,他不僅不會承認,還會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吧?
“那皇上呢?在你眼裡嗎?”
池盈初被他問的呼吸一緊,以為他在說笑,可見他這副認真的神色,也不像是說笑。
這他喵的就是奪命題啊,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目無法紀不尊他人,除非是不要命了!
“王爺,我還不想死,我很惜命的……”她苦笑著哀求,這狗男人再問下去,她命都保不住了。
可陸元白對她的眼神視而不見,尤為認真的曲解她的意思:“那也就是說,本王能保你性命,你就能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那您能順手把鎮國公府和護國公府都保下來嗎?”她反問他,後者不言不語。
就當她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忍不住得意的笑,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這下打臉了吧?
“你若是想,也不是不行。”
池盈初轉身抬腳的一瞬間,就聽到身後他這話,他究竟還有多少勢力是她不知道的?
她連忙折回去,一下一下捋他的背,陸元白被她這舉動弄的莫名其妙,眉頭緊擰。
“暫時不用哈,我父親才從牢裡出來,您放他一條生路,今夜我還想回去看看……”
“隨你。”他說的這樣輕鬆,那就是答應了?
“多謝王爺!”儘管她笑成了一副後腿樣,陸元白也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