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句話,陸元白此刻看他的眼神已然算是順眼了些,清初聞言哭泣的動作止住,發覺周圍人都看自己。
她覺得丟臉,暗暗咬緊牙關,就在等陸元白心軟的時候,然後親自開口讓她留下,但他是個不輕易心軟的人。
甚至他就像沒聽見似的,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清初等了會兒,紅著眼睛痛哭跑出去。
土匪頭子叫張世,是個直心腸的人,見她這樣亂跑,萬一遇到危險可就不好說了,作勢就要讓兩個人跟著。
陸元白臉色未變,看不出絲毫擔憂,出言阻止:“不用,她任性慣了,該讓她吃吃苦頭。”
“這,”張世只是猶豫了片刻,對陸元白是打心眼裡敬佩,不僅什麼都聽他的,還走到哪裡都跟著。
陸元白身上有傷未愈,但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他稍微指點張世兩招,後者就不停的練,學的很快。
清初跑出寨子,卻也不敢跑太遠,她知曉山上肯定有豺狼虎豹,所以就在最顯眼的位置站著。
只要陸元白追出來,肯定能一眼看到她,但她遲遲不見他尋來,心裡又是涼了一截。
她氣的踢了兩腳樹,聽見樹上傳來幾聲嘲笑:“欺負你的又不是樹,你拿樹發什麼脾氣?”
她抬頭看到個男子身影,以為他是寨子裡的人,張嘴剛要罵,就見他從樹幹輕鬆躍下,戴著青色獠牙面具。
他是先前那個男人。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在這裡遇見他,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臉色瞬間有了變化:“你該不會是跟蹤?”
她強裝鎮定的打量他,若他真是一路跟來,自己和陸元白兩人都沒發覺他的存在,那他也太可怕了。
男子似乎是看透她的想法,喉間冷哼道:“我知曉的可比你想到的要多,你父親因他而死,他就該照顧你一輩子,你可別讓他丟下。”
“我當然知道!”清初語氣並不好,她當然知曉這個道理,可說起來容易坐起來難,陸元白從沒對她用心過。
“最好的法子,就是你給他生個孩子,你們的關係才能越來越親密,他也不得不承認你的存在。”
“你……”清初儘管喜歡陸元白,但還不敢有這種想法,此刻被他說的臉紅又心動,佯裝惱怒的呵斥。
“你別胡說!”她聲音漸漸弱下來,參雜著悲哀,“他連碰我都不願意,怎麼可能會與我做那種事?”
男子輕蔑的嘲笑:“事在人為。”
清初以為他要給自己一些藥,但卻只從他那裡拿到一封書信,她不解的開啟,信上內容並不複雜,勉強認得幾個字的她都看明白了。
上面寫著池盈初的習性日常,具體到食物口味,衣裳品味,甚至說話語氣……他要讓她極盡模仿另一個女人!
“***哪裡都能買,但這些可不輕易得,這便是他心愛女子的模樣,她可是比你好看千百倍?”
書信攤開,裡面還夾著副小畫像,信上女子巧笑倩兮,眉眼精緻動人,她一個女子都看的移不開眼。
“我學。”清初堅定的咬牙,聽到身後有動靜,趕緊讓面具男人躲起來,他速度極快,在她開口之前就藏了身。
清初偷偷摸摸回去,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嘴角掀起的弧度詭異,似笑非笑卻又殘忍。
“陸元白,這是朕離開前送你的大禮!”他要復國要殺陸元白,就要借兵,哪怕付出慘烈十倍的代價!